“少易……”君少安扶了他坐下來,輕喚道。
隻見他輕咳出血來,又道,“我沒事。”
“還說沒事。”君少安為他擦了擦血漬。看起來他傷得很重,他先前的傷本來就未好,這下子新傷加舊傷,豈不是更糟了?
他把君少易扶著坐好,然後徑自盤了腿坐到他身後,以陰陽百刹內功主法為他療傷。掌內時而血紅時而血黑,體內如奔騰的江海,如潮水樣奔湧,汗水慢慢沁了出來,濕透了兩人的衣衫。
轉過兩柱香的時間,君少安輕輕扶他睡著,隻聽得君少易輕聲說道,“大哥,對不起,我沒有把從如帶出來。”
君少安笑了笑道,“無事,我已盯了多時,早在黑衣人身上撒了磷光粉。”
君少易聞言亦笑了笑,道,“多謝大哥為我療傷。”
“你我兄弟何必言謝。”君少安為他蓋了蓋被子又道,“我去查從如的下落,你好好休息。”
看著君少易的背影,他不知道怎的,一陣感動,也一陣內疚。
“大哥,萬事小心。”
“嗯。”
恍惚間宋意兒感覺背後一陣清冷襲來,他從睡意中醒來,睜開眼的一刹那,被四周的景象驚了。四麵牆有宮牆壁燈,一張石桌,三張石椅,一張石玉床。而她正是躺在這張石玉床上,床上冰冷刺骨,直沁入心脾。
這個環境很陌生,他沒有見過,也沒有來過,這是不是王府?他為什麼會在這兒?是誰帶他來這兒的?他滿腦子都是問題,卻不知道找何人解答。
“來人啊,有沒有人?”他大聲喚道。
四周沒有人回答,有的隻是她的回聲。
“有沒有人?”
這樣的感覺讓他害怕,他感到了很強的孤獨感,好像快要被這種孤獨吞噬了。
他頹廢的坐在石玉床上,縮起了雙腿,緊緊抱住,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一種安全感。
這時的他應該是端坐在婚床上,等待新郎的揭蓋。
若飛,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他感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緊接著是石門被打開的聲音,宋意兒驚覺得往後坐了坐。
進來的是一個女子,穿了天白色輕紗綿衣,烏亮的秀發直泄而下,頭上白珠輕花點綴,手裏端了一些清淡小菜,輕步朝他走來。
女子將手裏的東西輕輕放在石桌上,看了看宋意兒,柔聲道,“公子,飯菜涼了就不好了,趁熱吃了。”
宋意兒無心理會別的,他隻是抬頭望著那名女子,問道,“你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叫冬劍。”女子答道,至於其它的問題,沒有主上的命令,她也不敢多說。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他還是追問道,“若飛呢?”
他忽的走下石玉床,抓住女子的手,慌忙道,“放我走,放我走好嗎!”
冬劍看著一臉楚楚可憐的宋意兒,滿是不忍,這樣的男子,怪不得主上如此上心,如此愛慕。但是她不可以答應她的要求。
“公子,你在這兒沒事的,沒人會欺負你。”
宋意兒的眼神黯淡下來,弱弱道,“我不想待在這兒。”
他想離開,他想出去,這個地方讓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