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則是也沒有隱瞞,那個地方根本就不需要隱瞞,陸之衍是知曉的,“大夫人關我的那個監牢裏麵,我在牆上看到了。”
“那是關著我娘的地方,整個陸府裏麵,除了你的娘,是來自苗疆的,還有就是我的娘,剩下整個陸府就沒有能懂苗疆文字的人了。”陸之衍的聲音低沉地說道。
之後,陸之衍也說要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便先離開了,初一則是心裏反反複複想著陸之衍將那段苗疆文字複述出來的一句話。
陸之衍則是在晚些時候回去了房中,瞧見了桌上的書似乎被人動過了,還想著是誰來了,陸之衍將書拿下之後,卻一眼瞧見了書下放下的那根簪子,又聯想起來之前初一之前呆在自己屋子裏麵那副慌亂的樣子,應該是她了……她大概沒有想到,撿走他的這根簪子的人會是他吧。
因為洲考就要開始了,陸之允也要準備去參加洲考了。
洲試上下基本都被陸佑年打點了一遍,陸之允也不關心這事,反正接著就是連著要考試,然後獲取點功名。
陸之允離開陸家的前一晚上,陸佑年為了給陸之允弄個好彩頭,便將陸府上下弄了一場小宴會,說來是小宴會,也隻不過是將陸府上下聚集起來,大家吃一頓飯罷了。
那陸之遠因為一直被關在祠堂中好好反省,今日也被陸佑年特例放了出來,許久不見的陸之遠,出來的時候顯得一副狼狽模樣,經過打扮梳洗一番之後,也回到之前的模樣了。
隻是現在的陸之遠不免對蕭可人所做所為顯得有些心裏不舒服,他一直被關在祠堂裏麵,蕭可人先前答應說幫他求情,但是每次去找他的時候,都是說陸佑年那老爺子怎麼都不肯,一次兩次這樣,也就罷了,但是這四五次每次都是這樣的結果,誰還能受得了?
他瞧著這蕭可人,根本就沒有那種想幫著他的心,隻是一心在邊上看著他出糗罷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報上次他沒給蕭可人麵子上的愁,還有他出去喝花酒,他根本就不應該相信,像蕭可人這樣的女人會輕易地放過他。
想到這裏,陸之遠心裏也就越不舒服了,想想之前冬初雪在的時候,他偷偷瞞著她去喝花酒,三更半夜不回去,那冬初雪也是相信他在外麵亂搞的,而這蕭可人,怎麼能跟她比?
那蕭可人站在一邊,瞧著陸之遠的表情也不大好,便上前將陸之遠衣服上的褶皺抹平了,然後笑著說道:“之遠,咱們走吧。”
陸之遠也不看蕭可人,隻是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接著,蕭可人便無限小鳥依人地依偎在陸之遠的身邊,果然如大夫人所想一般,這男人在吃了一些苦頭之後,自然就不會像以往一般鬧什麼事了。
晚宴之上,陸佑年坐在主位上麵,大夫人坐在他的右邊,蕭可人則是和陸之遠一如既往地坐在大夫人的身邊,大夫人瞧著陸之遠同蕭可人一起走過來,便使了一個眼色給蕭可人,蕭可人隻是朝著大夫人笑笑。
以往坐在下麵的陸之允,則是在陸佑年的再三要求之下,坐在了陸佑年的左邊,五夫人的位置則是選擇在了陸之允的旁邊,六夫人帶著孩子坐在了陸之遠的旁邊,隻是這六夫人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事情,表情看起來也不大好,陸之妤也不像往日一般活潑了,緊緊地縮在六夫人的懷裏,在初一的感覺上,倒像是在遇到第一次的陸之妤一般。
初一和陸之衍則是選擇坐在了五夫人的身邊,五夫人正眼瞧著初一,有些不冷不熱地說道:“不錯啊,當初的那個小丫頭,我現在還對你記憶尤深呢。”
五夫人的聲音也不大,也沒引起其他人的好奇,初一則是朝著那五夫人笑道:“夫人,事情已經到了現在,不知也過去了多久,不提也罷了。”
五夫人聽了這話之後,倒是顯得有些驚奇地看著初一,這種話,到底也不像是這樣的一個小丫頭能說出來的。不過,這小丫頭既然如此說了,她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了。這種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算不了什麼。
其實初一倒是不怎麼討厭五夫人的,五夫人同別的男人通奸,被發現之後,她同那鳳仙還是相安無事地活到了現在,就在事情沒發生多久的時候,這五夫人稍稍地用著打掃工作懲罰了她們一番,外帶著看起來有些過分的威脅結合在一起。
之後,五夫人身上的事情初一也聽說了一些,而當時聽說名譽全毀的冬菱,居然還在洗衣浣,隻是精神有些不好了,有傳說她瞧見了不好的東西,卻要拿著那事情去威脅對方,結果遭到了此種結果,也算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