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成一個女人作為丫鬟名正言順地進入了陸府,住進了西苑這角,陸之衍曾說過,有武集藏在陸府之中,卻說不清位置,但是燕竹和拂柳似乎很清楚是這裏,不然也不會長年累月地在這裏尋找了。
“拂柳,你用過迷藥了,確定她們都在屋中的吧。”燕竹撿起地上的珠花,問道。
初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上麵,一共是有兩個珠花的,但是自己的頭上,卻隻有一個,難道是自己之前趴下來要鑽進床底的時候留下來的?
拂柳拿過燕竹手裏的珠花,“你確定這東西不是你的?”說著,還笑出了聲,一開始的時候,拂柳同著燕竹打聽好了,都以丫鬟的身份要混進陸府內,但燕竹是個男人,正頭疼,燕竹卻要求拂柳將自己打扮成女人,經過拂柳那妙手之後,燕竹本身長得便有幾分妖嬈,再經過這一打扮,到真像個女人了。
“不是,今日我就說了,有人進來過,白日裏我瞧過了,根本就沒有這珠花,今晚卻出現了,就說明那人進來了兩次,珠花留在這裏,倒是像挑釁一般了。”燕竹麵無表親地說道。
拂柳見燕竹的麵色不好,隻要應著回去再去查一遍,看看她們是不是都在房中。
初一這回慌了,拂柳這要是一掀開她的被子,發現就一枕頭在屋子裏,這可如何是好?
拂柳隨後便出了門,打開了隔壁屋子的門,也就是初一的屋子,而後急忙跑了回來。
“燕竹,陸之衍……”拂柳急忙說道。
燕竹走到初一的門前,此時門已大開,陸之衍慵懶地躺在初一的床上,見到燕竹之後起了身。
“燕竹,這是好久不見了吧。”陸之衍笑著說道。
燕竹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容,一年前,他就遇見了陸之衍,幸好的是,陸之衍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去。
“二少爺好興致,這大半夜的居然住在丫鬟的房間裏。”燕竹依舊還是麵無表情。
陸之衍聽此,隻是微微一笑,“比起燕竹你的興致,我倒是自愧不如,我倒是將你穿著女裝在陸府做丫鬟的事情告訴了祈昭。”
燕竹眼色一冷,劍已出鞘,“你真的告訴他了?”
說起祈昭,這天下有不少人都聽過這個名字,這名字掛鉤的方位屬於武術界。祈昭,劍法在天下有個名頭,史稱白羽公子。
“你覺得呢?祈昭笑了很久,還偷偷跑進陸府瞧過你……”陸之衍依舊滿臉笑容。
燕竹的臉倒是有些黑了,他隱姓埋名跑進陸府裏麵挖書,不敢讓世人得知,如今卻被眼前的這活不了多久的病幺子給散布出去消息了。
初一見外麵有些吵鬧,就偷偷地從床底爬了出來,躲在門邊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卻聽見了陸之衍的聲音夾雜在其中。
不過相比較這些,之前燕竹居然把這櫃子移開了,初一拿著燭火靠近那黑壓壓的洞口,想著要不要進去看看。
初一走進去的時候,還以為裏麵會有些狹窄,但事實不是這樣,裏麵被挖掘得很大,除了最上層的土層,下麵已經被挖空了。怪不得之前在屋子裏能聽到細微的聲音,其中有個地方已經坍塌了,又被挖掘了一邊,這應該就是這幾日聲音大的原因了,況且,西邊,不就是她的住處?
初一拿著之前陸之衍給她的那張圖,先是太陽的圖案,太陽自東,接著是棵樹的形狀,再者是屋子的形狀,接而留下幾字:不入眼底,兼並不得。樹大根深,多年未現。
初一對著這紙發呆,太陽自東的話,樹在地上,屋子也在地上,難道要挖樹根?無解之餘,初一又回到了燕竹的屋子裏。
此時屋外已經沒了什麼聲音,初一又去看,屋外根本就沒了人,初一急忙躺回屋子裏。
燕竹隨著陸之衍剛走到一半,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回去,陸之衍想要阻攔他,燕竹的眼睛一眯,果然有些奇怪,陸之衍被燕竹鑽了空子,之前,他答應陸之衍前去喝上一杯。陸之衍雖然表現得很自然,但是那個珠花,還在自己的手裏!加上陸之衍莫名的阻攔,莫不是陸之衍想幫著人使調虎離山?
燕竹就這樣踹開了初一的屋子,掀開了初一的被子,想象中的畫麵卻並沒有出現,燕竹搖著初一的肩膀,初一此時身穿著褻衣,懶散地睜開了眼睛,念道:“誰啊。”
燕竹猛地又放開初一,看樣子倒不是像是裝得。
“燕竹姐姐?”初一笑著說道。
燕竹聽到這個稱呼,狠狠地瞪著初一看。
這時陸之衍也回來了,“你怎麼醒了?”
初一指了指燕竹,燕竹也不理會陸之衍,直接走去自己的屋子。拂柳卻沒有出現。
“二少爺,你也想要那兩本書嗎?”初一鑽進被子說道,怎麼說,穿著一身褻衣在一個男子的麵前,怎麼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