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這樣的他,更喜歡了。
沐橙子摟著他的脖子更緊,就不給他扒下來,“不嘛不嘛給我抱會嘛!”
“你這樣我沒辦法洗,乖乖回去躺好,粥一會就好。這麼跑來跳去的是好了麼?那我送你回家吧。”傅臨風無奈的歎了口氣,手還是濕的又不能怎麼樣,果然不該給這小家夥好臉,簡直蹬鼻子上臉,唉!
沐橙子乖乖受了威脅,灰溜溜的從他背上下來,“哎喲我的肚子還是好痛啊!我去躺著了……”
完全忘記自己來幹嘛的了,假裝捂著肚子走到門口趕快溜回床上去把自己裹好,雙眼滴溜溜的打量著四周。
他的臥室裏有一整麵牆全是各種各樣的書,挨著的是個相對不是很大的實木衣櫃,雕花很有古韻味。她躺的床也是同色係的木床,床頭放著著一座花架,按層擺了三盆蘭花,最上麵的蘭花一枝上岔出兩朵,花瓣細膩白滑。
蘭花的香氣若有若無的縈繞在鼻尖。
因為喜歡他的味道,而也就此喜歡上了蘭花的味道。
突然看見衣櫃上麵好像有一個特別突兀的物件擱在上麵,邊框卻看著眼熟,一時好奇,就赤腳踩著凳子小心翼翼的扶著兩邊把它拿下來。
剛定睛一看,居然是鹿城畫展上的那幅她小時候模樣的畫。
沐橙子驚訝的合不攏嘴,這什麼時候在他這裏的,怎麼她一點也不知道?
哈哈哈,他居然會偷偷的買這畫回來,表明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很重啊,比她想的還要多肯定!
她剛想把畫放回原來的位置,抬頭又看見衣櫃上方露出半個白色的卷軸,哎什麼東西還藏的那麼高?
往門外瞅了兩眼應該沒啥動靜,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然她今天一定會睡不著的,雖然本來激動的也應該睡不著吧。
慢慢的把畫立在地上靠著櫃子。衣服太大了礙事,橙子隻得再往上擼了擼袖子,把那個卷軸拿了下來,剛打開插扣,突然覺得有目光,她做賊心虛的一抬頭,傅臨風站在門口端著一碗粥,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沐橙子一心虛,手裏的畫軸就掉在了地上。
半展開的畫卷,是一個妙齡女子著一身淡粉色曲裾,端莊卻不失活潑,簡單的發髻上隻插著一根玉色蝴蝶的步搖,麵容上的五官看似簡簡單單的幾筆勾勒,卻栩栩如生,巧笑嫣然,左眼梢的淚痣盈盈欲墜。衣袖露出的纖細手指捏著一隻繡著蘭花的香包,做出羞澀遞給的姿勢。
是她。
橙子沒想過,他居然會注意到自己的淚痣,居然會把她刻畫的這麼神似,雖然她不是學中國畫,可饒是她畫了十五年的畫,她也承認自己沒辦法這麼活靈活現的刻畫一個人的神情。
這個男人太深藏不漏了,她越來越看不透他了,不過也越來越喜歡她了。
不過他會這麼多東西,得學多久啊,這個男人不會是吃了什麼長生不老的藥活著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吧!
會不會她都老的全是皺紋走路顫顫巍巍的,他還是這麼玉樹臨風的模樣,唔,肯定是這樣!不然她怎麼總覺得他不食人間煙火似得,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咳,想遠了暫時。
竊賊行為被撞破,沐橙子反而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她站在椅子上一手叉著腰一手居高臨下的指著他,“你你你居然偷畫本姑娘,哼,還說你不喜歡我,露餡了吧!”
“來,喝粥。”傅臨風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似得衝她笑了笑招呼道。
沐橙子有點氣憤,感覺自己是一拳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似得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氣,憋屈。
“快點,快點承認。”沐橙子跳下去,氣鼓鼓的非要個回答。
“小野貓,來喝粥。”又眯了眯眼睛掃了地上一眼,“快上床去,地下涼。”
真是的,跑到他家來翻了個底朝天還一點不慚愧的指著他要個說法,也就這丫頭敢了吧。笨蛋,身體不舒服還敢赤著腳站在地板上,就算他開了空調地板上也還是涼的啊,傻瓜。
他那麼一說,沐橙子才感覺到自己腳下刺骨的冷,一跳跳上床去,趕忙把自己的腳丫塞進被窩裏去。
傅臨風坐到床邊來,把粥放在一邊的架子上,從被窩裏伸過去抓住她冰涼的腳幫她捂著,“我可是剛換的被褥,又給你踩髒了。”
“我……”
沐橙子懊惱的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被窩裏去,為什麼老是被他壓著,明明是她在質問,怎麼反過來又被他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