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過,女人就必須是男人的附屬品,也沒有人說過,女人就不可以把男人當成工具,安雅對梁士寬的依賴在梁士寬缺席之後,就慢慢消失殆盡。
人總有一天會變成獨居生物,安雅正在慢慢適應這個階段。
簡單吃了午飯就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她沒有回家休息的時間,吃完飯就直接去了門診,診室的門關著,不用想也知道張銘可能會在裏邊,安雅不想進去,可也不想在候診室裏坐著。
她想了一會兒,還是去了診室,診室裏張銘正在睡覺,安雅輕手輕腳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張銘有些發愣,張銘長的不錯,在醫院裏可能也是數一數二的帥氣了。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張銘的木訥還有不善言辭安雅已經領教過了,顯然他還有些大家常說的直男癌,但是他的人品是真心不錯的。
他長相偏算的上是剛毅,看起來十分的不能接近。可安雅知道他心腸不壞,但是那天晚上說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
她還真有些接受不了,像張銘這樣的直男,就連表達歉疚的都和正常人不一樣,安雅承認張銘和她接觸過的男人都不一樣,帶著別樣別扭的可愛。
安雅又想起張銘那天晚上說過的話,她該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他不會因為自己水平不夠而嫌棄她,卻會因為她看清自己而生氣。
當初她怎麼聽都覺得張銘是在侮辱自己,如今反過來想,其實張銘是不想看見她自甘墮落,說起來他是真的正直了。
兩個人的僵局是在下午的時候打破的,下午來了一對夫妻,女的受了傷,男的十分緊張,張銘開了醫囑讓安雅將病人領到治療室去,恰好治療室的碘伏沒有了,護士應該是忘了拿新的過來。
安雅對病人說等一會兒,她去拿碘伏,其實庫房就在治療室的隔壁,總共拿碘伏也沒有幾分鍾,就是這幾分鍾惹得家屬非常生氣,他將安雅堵在庫房門口,指著安雅的臉凶巴巴的威脅她,“我媳婦兒要是有什麼事,我告訴你就是耽擱的了,我肯定不會讓你好過,什麼破醫院,全是些沒有醫德的大夫?”
安雅最討厭病人張口閉口就是醫德,加上中午和梁士寬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她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如今碰上了挑事的,她絲毫沒有氣短,直接就懟了回去,“沒有碘伏,我怎麼給病人處理傷口?就是因為我有醫德才來庫房拿碘伏,要是沒有醫德,直接就給她縫針了,她的傷口自己壓著呢,既不會出血又不會感染,你發什麼火?”
“我發什麼火?我來你們醫院都這麼長時間了,我媳婦兒的傷都沒有處理,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又墨跡,是不是讓我等你把裏邊所有的東西都換一邊,你才給我媳婦兒上藥?還有,你這是什麼態度?醫生不都是救死扶傷的麼?哪有你這樣張口閉口就把自己撇清楚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