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一張臉漲紅,他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女人了,他都忘了自己也是個看了漂亮女人會起反應的男人了。
張銘想要說話,可是一張嘴好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之前和前妻吵架的一幕幕在腦海裏回想,張銘實在是不會處理這樣的事情,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用十分歉疚的目光盯著安雅,好像安雅就可以明白自己想說的話一樣。
“滾,你立馬給我滾。”可惜陷在個人世界中的安雅並沒有看懂他的潛台詞,而是指著門口,一邊哭一邊對他吼道。
張銘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安雅從地上爬起來,快速跑到門口,用力的關上門,好像這樣就可以把所有的輕視還有敵意全部都擋在外邊。
張銘站在門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有上前敲門,沒有努力解釋,轉身走了。
房間裏的安雅回到沙發前,杯子裏的還留著剛才張銘給她倒得熱水,水溫猶在,可是心卻已經涼到了極至。
次日清晨的陽光從窗外投射到床上,安雅用手遮住了眼睛,她並不起床,也不想去上班,更不想看見張銘的臉。
她翻了個身,突然想起來診室的鑰匙還在自己口袋裏放著,昨天張銘讓她配鑰匙來著。
她歎了口氣,煩躁的從床上做起來,憤憤的起身去洗漱,在家裏磨蹭了一會兒,能晚一會兒去最好,她和張銘呆的時間就短了,安雅掐著點從家裏走得,趕在八點前到了診室。
張銘早早就來了,他坐在候診區,手裏提著兩份早餐,看見安雅過來,連忙站了起來。
安雅沒有和他說話,直接開門進了診室,她換好衣服就坐到電腦前,不一會兒她手邊就多了一份早餐,小米稀飯、包子、還有一個水煮蛋,是宿醉之後養胃的好食物。
“知道你沒有吃早點,多少吃一點不會胃痛。”張銘輕聲說著,和昨天晚上言辭犀利的男人相差甚遠。
安雅將早飯往旁邊一推,打開電腦,別過身子往打印機裏放紙,根本就沒有和張銘說話,她和張銘沒有利益牽扯,她不需要看他的臉色,大不了就是張銘不給自己教,她多費一些功夫自己學就好了。
見她不怎麼想和自己說話,張銘本來就不怎麼會哄人,隻得將早飯收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這時就有病人進來,張銘收起情緒,開始全身心的給病人看病,這時候的張銘一點都不笨拙,問診的時候一針見血,無一遺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補償安雅,在開醫囑的間隙,張銘講的就更多了,甚至比昨天還要詳細。
安雅抽空就記筆記,時間很快就過去,一轉眼就到了中午,安雅要去吃飯,知道張銘吃完飯會在診室睡覺,她把鑰匙往桌子上一扔,對張銘說,“我不需要配鑰匙,鑰匙你拿著吧。”
說完她就往外走,連正眼看張銘都沒有。
看著安雅的背影,張銘心中說不上來的難受,才短短的半天,他居然都有些受不了安雅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