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兩個人喝的都有些高,安雅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她喝著喝著就有些難過,舉著酒杯對張銘說,“人家都說醫生是一個體麵的工作,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別人尊重我呢。”
她說的田滿,是高峰,是王誌遠,是李爽,更是醫院裏同事們若有若無的輕視眼神。
她的流言蜚語張銘也聽了不少,看見安雅有些難過,張銘以為她說的是這個,所以安慰道,“可能是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主治,大家有些眼紅。”
安雅搖頭自嘲的笑了一下,她怎麼能不知道原因呢,和她睡的人不在少數,所以他們就以為自己是隻要脫了褲子,就可以和任何人上床的?
“可是這些關他們什麼事?我做我自己的事,他們有什麼資格來評論我?”安雅灌了一大口酒。
“你不要放在心上,做好你自己就行了,誰還能管的住別人的嘴?”張銘看她喝的猛,急忙捂住她的杯子。
安雅躲開他的手,看起來已經有些醉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張老師,你不知道,他們做的事有多過分,我不過是想要一份工作罷了,要是能安安心心的工作,不用想別的那該有多好啊!”
“你現在又不在住院部待,門診上的事又少,你隻需要好好看病就行了,一天別想些這那的。”張銘給她寬心,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僵硬了,果然大家說的沒有錯,安雅和田滿就是有一些關係。
他在心裏罵了一聲“婊子”,端起桌上的酒也喝了一口。
“我怎麼覺得有些頭暈,張老師,我喝不動了,我們回家吧。”安雅揉著額頭對張銘說。
張銘冷哼一聲,認定了安雅是故意要勾引他的,也太小看他張銘了,把誰都想的和田滿一樣,見了女人就往上撲,一點原則都沒有了。
“好,我送你回家。”張銘喊了服務員來結賬。
安雅扶著桌子站起來和張銘爭著買單,“張老師,這頓應該我請,今天你給我講了太多的知識。”
“你請什麼,下次吧,下次你請。”張銘隔開安雅拿錢的手,動作有些大,差點把安雅推到。
安雅踉蹌了一下,張銘連忙將人扶住,一不小心手卻摟住了安雅的腰。
縱然喝的有些多,安雅也感覺到張銘的碰觸,她微不可聞的避開了一下,隻抓住了張銘的胳膊。
張銘嘴角閃過一絲諷刺的笑容,裝什麼裝呢?不就是想和他發生關係,然後讓他在門診能好好給她教嗎?一會兒到了家,看她還裝不裝。
張銘沒有拆穿她,而是打了車,問安雅,“你在那裏住?”
“就在醫院附近,我知道你也在醫院附近住,我們一起好了。”
在張銘眼中這就是明顯的欲拒還迎了,安雅並沒有注意到張銘對她已經有了看法,單純的想著能省車費。
張銘不喜歡安雅的作風,可也一直忍著就等著看安雅最後能出什麼招。
坐在出租車裏,安雅靠在椅背上犯困,張銘看著車窗上安雅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