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歌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能動氣,隻得閃避。母狼撲將上來,對著雜役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哇!痛死我啦!快來人那!不能讓這小子跑啦!”雜役扔掉棍子,坐在地上,一隻手緊緊的握著胳膊上的傷口。那裏已經是鮮血淋淋。

他這一吆喝,其他雜役們紛紛出來查看情況,把夜輕歌團團圍住。

同時,也驚動了剛剛洗完澡的慕容霖瀟。

他背著手走進院子,一臉的不耐煩。段蒼衣在他後麵跟著,好奇的越過慕容霖瀟的肩膀張望著。

“怎麼回事?”

“回王爺,有個小子來偷咱們上等的草料!這草料可是專門給您的寶馬準備的……”一個管事的殷勤的說著。

可還未說完,就被慕容霖瀟打斷:“哪個小子?”

“是,是他!”

順著管事的所指的方向,慕容霖瀟看見夜輕歌筆直的站在人群當中。個子雖矮,可是目光卻犀利無比。氣勢上倒是一點也不示弱。身邊那頭野狼雙眼冒著藍光,在夜色裏顯得很是陰森。

慕容霖瀟抿了抿嘴,上前幾步,依舊背著手。他的頭發濕濕的,披在肩膀上,浸濕了外衣,正順著後背往下滴水。

“你半夜不睡覺,到馬廄來做什麼?”聲音裏滿是責備。

夜輕歌冷冷的看著慕容霖瀟:“把草料撤下來,要快!不能再讓馬兒吃了!”

“你這是在命令本王?”慕容霖瀟頓時黑了臉。

“再不撤下來,王爺怕是就要在這驛站耽擱數日了!”

慕容霖瀟是奉旨返回封地,規定的時間沒有趕到,可是一項大罪!

聽夜輕歌這樣說,慕容霖瀟不由變了顏色。眼裏閃過一絲光亮,他突然想起白天時,那護衛說過的話。

當下不再猶疑,讓那些雜役將草料撤換了下來。

然後命人將夜輕歌綁了,押去自己的客房。院子裏的眾人這才散去。

關上房門,段蒼衣上前急急的問道:“夜輕歌啊夜輕歌,你就不能和王爺好好說話嗎?剛才在院子裏,都是雜役和咱們的士兵,你能不能尊重一些啊?”

慕容霖瀟黑著臉,脫下外套,隻穿了個貼身的絲袍。胸襟微微敞開,露出了一小段如玉般的胸肌。

“先說說那草料有問題麼?”

“是的,被人下藥了。再吃些,明天馬兒都得拉肚子,就不能趕路了。好在是剛剛下的,就被我發現了!”

“那你是如何發現的?”

“我聽見聲音了。我的寵物也聽見了。而且草料裏有一種橘梗草的味道。我小時候吃過,拉了三天三夜,差點一命嗚呼。所以我印象很深,就是那種草。在山上很常見的,馬吃了也會拉肚子的。”

慕容霖瀟聞言不置可否,給段蒼衣使了個眼色。段蒼衣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慕容霖瀟和夜輕歌。

慕容霖瀟也不說話,慵懶的斜靠在椅背上,隻拿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夜輕歌。

夜輕歌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眼睛看著地麵。額頭上方傳來的目光帶著冷毅,被慕容霖瀟這樣盯著,直覺頭皮都有些發麻。讓她覺得這靜默的時間有些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