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未歸?”清泉殿裏,太後已侯多時。皇上雖已親政,但做母親的總是放心不下,這般的苛刻管教,在外人眼中,倒更像是把持朝政,可誰又知一個作為母親的女人,心中對於兒子的那份期待與祝願,哪一個母親,不是盼著兒子好呢?太後是母親,也不例外。
“太後恕罪,是奴才伺候皇上不夠周全!”清泉殿內,宮婢太監跪了一地,瑟瑟發抖的身影,害怕一句多嘴就會丟了小命。
“荒唐!”太後怒吼,“這後宮之中,哀家已為皇帝擇了眾多色藝都出彩的女子,他這是怎麼回事?還要多日留戀煙花之地,這叫百姓怎麼評價他?”
這邊,奕楓匆匆離了紅翠樓,心裏自是不舒服的。剛回宮,就聽見太後已在自己寢宮等候多時的消息,也沒敢多做停留,趕緊朝寢宮走去。可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估計這出入妓院的事情,是要被大做文章了。
“兒臣參見母後!”剛踏進屋子,就看見太後滿臉的怒氣。
“楓兒!”帶著嚴厲,又透著寵溺的呼喚,畢竟是帝王,雖說兒子在母親眼裏永遠都是個孩子,但作為皇帝的顏麵,還是不能掃的。“你們先退下!”屏退了殿中的下人,還是單獨談談為好。
“母後在這兒等兒臣,是有什麼急事麼?”雖說猜到是出入妓院之事,卻也不敢胡亂開口。
“楓兒!”喊著乳名,太後歎息了一聲,“楓兒啊楓兒,如今的你,已經是一位帝王了,如何還是這般不懂事呢?”
“母後?”
“哀家早就知曉民間傳言皇兒不愛女色之事不是真的,可就算你對哀家為你納的妃嬪不滿意,也斷不可上那煙花之地啊!尋花問柳之事,豈是一個帝王該所為的?”
“母後,兒臣不是您所認為的那般,兒臣去那兒,不是沾花惹草,隻是,隻是...........”急於辯解,可又該如何開口?
“隻是如何?”太後接了話去,“哀家早就知道皇帝常去青樓之事,但看在皇帝並未公開身份的份上,哀家沒有多言,哀家想著,皇上許隻是對這朝堂上的事情感到乏了累了,想出去透透氣,那也就罷了!可今日,皇上可是在那紅翠樓暴露了身份,還鬧得沸沸揚揚的,這叫哀家如何不聞不問?”語氣逐漸加強,聽得出一個母親對兒子的些許失望,隻是,有時候,孩兒總是曲解了母親。
“朕隻是教訓了皇弟,才會暴露身份,此事,母後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教訓?”太後無奈,“若隻是教訓那不成器的玄兒,哀家倒還可以接納,可皇帝,你化身寧公子屢次出入青樓之事,已在大家小巷傳開,這,叫哀家如何不緊張?”
“我。。。。。。。。”自知無理,也就無了霸氣,適才的狡辯,統統以一個“我”字心慌的結束。
“哀家本是不該幹涉皇帝後宮之事,之所以私自做決定為你填充後宮,也是怕皇帝年輕氣盛,為感情誤了大事,才尋來些乖巧懂事的女子,希望能幫著皇帝,看來哀家是自作多情了!”太後的話帶著教育孩兒的嚴厲,亦有著點點的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