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眾人集體石化了。
他們了解虎哥的為人,從小在少林寺長大,有一身武藝,下手從不心軟。從一個不知名的小卒硬是用拳頭一步步往上爬,如今在二叔幫裏大小也算是個人物。
他們詫異的是,任甄不但躲過了虎哥的酒瓶,還將其接住。
一個高速飛行中的瓶子,衝勁和力量可想而知。一般人在這種情形下,都是會下意識的躲開,因為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果此時冒險接住的話很可能會被玻璃砸傷。而任甄的作法,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由此可見,任甄對力量的控製達到了讓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愣了片刻,虎哥大手一揮,陰沉著臉道:“還愣著幹什麼,把不去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拿下!”
一群男人,你看看我,我看你,臉色不約而同變得陰森了起來。
虎哥這一聲令下,他們不想上也得上,上也得上!管他和二叔是否認識,管他是不是什麼大哥大,上麵人說的話自有上麵人擔著。
打得過得打,打不過也要打。
與其說這是一種兄弟義氣,不如說這就是江湖規矩。進了幫派,就等同於把他們自己的人生都賭了進去,沒有了自主權,甚至就連你的這條命都未必就是你的。
這就是所謂的江湖人生!
他們朝任甄走去時,紛紛順手**上了可以作為武器的家夥。有人手裏拿著是一個凳子,有人則從後腰裏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還有人不知何時已經從對麵的店鋪裏搶把菜刀出來,殺氣逼人的握在手裏。
如此煞有介事的,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人,顯然是因為他們意識到了對手的強大,盡管此舉在外人看來是有些小提大作。
“**的!我倒要看你有什麼本事!”
虎哥冷笑著,從樓梯上翻身下來。與此同時,他的雙腳已經勾勒出一道刁鑽的弧度,朝著任甄的咽喉索去。
其他男人迅速圍攏上來,把任甄像鐵桶一樣團團圍。
圍觀的人多了起來,似乎他們對隨後可能會發生的血腥事件,十分的喜聞樂見。
任甄微微一笑,身體猛然上躍,輕盈的拔高到與虎哥平行的高度。
就在所有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身體一滯之間,隻見他忽的弓起腳背,使整個身體如同一根離弦的箭,極速又強硬,暴風驟雨般踩在了虎哥的臉上。
那雙不起眼的皮鞋底,沾了不少泥和動物的排泄物,這回悉數的轉移到了虎哥的臉上。那張滿是汙穢的臉,還清晰的印出一道道紋路來。
原本是虎哥想要先發製人,卻反被任甄占了上風。
虎哥的雙腳撲了個空,還被任甄一頓亂踩,最後是“吧唧”掉到地上摔了個狗啃泥,虎哥簡直是狼狽之極。
其他人再次傻了眼,心裏則更加確定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存心來搗亂的。
哪有人打架隻打臉的?
不,分明是和二叔幫作對!
他打的不是光頭的臉,也不是虎子的臉,打的可是二叔幫的臉!
眾人怒了。
動作比上回更加的凶猛,不管提著的是家夥,一律往任甄身上砸去。
幾乎是在最後關頭,任甄才再次躍起。
這一次他順帶踩了虎哥的腦袋一腳,居高臨下的爬上了二樓的樓梯。
由於任甄的動作突然,來不及欣賞他的彈跳功力,甚至沒來得及收手,底下的男人們頓時亂成一團。
有人一個踉蹌絆倒了好幾個,各種傷人工具碰撞到一起,腦袋碰著腦袋,刀砍在了凳子上,木棍打在了同伴的身體上,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最慘的,應該是亮哥。
剛開始就被任甄踩了一臉的腳印,之後想要站起來,又被任甄踩了腦袋,接著還被哪個二貨愣是按倒在地,腦袋不知被什麼再次被狠狠砸了一下。
如果能看到他的臉,表情一定是悲痛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