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令任甄心痛。.
他扭過頭衝錢三多歇斯底裏的吼道:“都怪你,現在你滿意了?如果他們倆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一刀刀切了你的肉!我,一定說到做到。”
錢三多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他很快的垂下頭,不再看任甄的眼睛。
“懦夫!”
任甄罵了錢三多一句,接著衝那四個男人道:“你們不嫌熱嗎,還要戴著麵具?哼哼,我知道了,一定是長得太見不得人了,隻能躲在麵具背後,也罷,不要讓我看到你們的臉,省得我把今天的晚飯給吐出來。呸!想想都讓人作嘔,怎麼還聞到一股子魚腥味。”
其中一個帶著老虎麵具的男人冷笑了兩聲後,把麵具摘了下來。
這張臉白白淨淨,高高的鼻梁,有棱角的嘴唇,這是張英俊的男人的臉。要非從這張臉挑出一個毛病來,那就是那對眉毛,一邊高一邊低,不知是故意使然,還是本身就長成這樣。
任甄並不喜歡這個男人,不但不喜歡還很討厭。這個男人他見過,正是剛來南田的時候,約他出來想要教訓他的其中一個妖,人稱燁哥,原名符燁。
任甄記得符燁當時是中了他的太陽神針,而且受的傷不輕,沒想到這麼快就複原了。不過,此時他已經心中有數了,知道對方為什麼而來。
他們第一次交鋒的那晚,任甄傷了他們兩個人,又收了一個在七竅玲瓏乾坤袋中,剩下的另兩個看守的妖,也在幾天前被頂點保鏢公司的吳教頭用飛刀刺中了命門。這個符燁是來報仇來的。
想到這,任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阿。怎麼,那天被我傷得不夠慘?也對,若不是我手下留情,還有你今天?你有本事衝著我來,你的人通通是我傷的,拿別人撒氣算什麼本事?還有,你的一個同夥在我手裏,我們兩個換他們兩個,怎麼樣?”
說話時,他用餘光掃了一眼錢三多,這個貨麵色已經有些發白,依然倔強著緊閉著雙唇。
符燁道:“換你可以,不過嘛……旁邊這個人就算了吧,我看不上。你可以挑一個放走,另外一個,嘿嘿,就看你的表現了。”
“你挑一個放走。”
這句話很耳熟,很殘忍。
任甄再次想起了那個夢。
夢裏變成孤山的林鳳祥也是這麼說的:“我可以放了其中一個,你選吧,左邊還是右邊。”
如此的雷同。
任甄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他蹙著眉頭望向錢三多,那眼神像一道厲箭直刺過去,錢三多依然不敢直視。他覺得如果錢三多早點把真相告訴他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是錢三多卻選擇與妖為友。可到頭來,錢三多也不過是別人手心裏的玩偶罷了,可憐的家夥!
想到這,任甄突然一掌擊向錢三多,這一掌他沒有考慮是用幾分力,他的心思都在如何救出大眼和林鳳祥上,所以打錢三多的感覺更像清理一件障礙物。他隻見錢三多飛身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十米開外的水泥板上,看樣子傷得不輕。
符燁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衝任甄道:“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任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認真的道:“你讓考慮就考慮阿,考慮你個奶奶!”
接著,他從口袋的如意乾坤袋裏,抽出了九劫劍。這個動作,像是在變戲法。劍有多長多寬,口袋又有多長多寬?看到這樣的一幕,所有人內心的震驚很難用語言來解釋。
林鳳祥終於停止了哭泣,大聲喊:“任甄,救我!”她仿佛是看到了希望。
大眼道:“放了女的,有本事衝我來。”
任甄沒有扭頭,目光緊盯著那四個妖道:“沒事,很快,鳳祥你不要怕,閉上眼睛。”
這是他對林鳳祥說的最體貼最溫柔的一句話,林鳳祥果然平靜了下來,她不再哭鬧,而是拚命吸著鼻涕。
這時,林丹和她的保鏢們也跑到任甄的身邊。林丹衝任甄道:“沒事,咱們這麼多人,還怕對付不了幾個小嘍嘍?”
任甄看到林丹,心裏有底氣了許多,畢竟人越多勝算越大。與此同時,他還看到有幾個小黑點正繞到艸場邊上,準備包抄這幾個妖。
任甄的嘴角露出了絲絲的笑意。
他衝符燁冷笑道:“你看到了嗎,不管你準備得再怎麼充分,想對付我?哼哼,還是嫩了點。當然,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或許我還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他要把符燁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好為那幾個保鏢爭取時間。
任甄說的是,如果符燁後悔的話,他會給對方留個全屍,而不是會手下留情。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