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道:“算了,這點錢,沒有就算了,不用和他們計較。”
任甄看了林丹一眼,沒有把原本想說的話說出口。他本想說:“我就是個農村人,這點錢對我當然重要。”他也知道這是賭氣話,說出來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任甄瞪了瞪南鬥星君:“你滿意了?”
南鬥星君笑眯眯的點點頭:“滿意了。”
不打笑臉人,任甄沒了脾氣,垂頭道:“那走吧。”說完後,他自顧著往前走去。
沒了主心骨的樣子,那偏瘦的身材看起來有點搖晃。
林丹有點於心不忍,扭頭衝南鬥星君小聲道:“那個錢三多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沒問題的話就沒問題,有問題的話就不是他一個人問題。”
“什麼意思?”
“意思是如果他真的沒有問題,問再多也沒有用,如果他真的有問題,那很可能是計劃好的,知道我們會在哪裏上車,會做什麼,而且他長得確實像你們認識的那個熟人。”
林丹許久沒說話,她在思考南鬥星君的話
直到看到任甄攔了輛出租車,這才又匆匆問了一句:“你剛才為什麼不幫任甄?”
“我不攔著他,就是在幫他。”
“那你為什麼不讓任甄打交警?”
“我攔著他,也是在幫他。”
林丹徹底無語了。
這個胖子等於什麼也沒說。
三個人又上了部出租車,十分鍾後到指定的地點。此時,已經晚上的八點多鍾。
到了包廂後,任甄給李承德介紹:“林丹,大眼。”
他不自覺的把南鬥星君介紹成了大眼。不然怎麼說?難道說這是南鬥星君?說真的,他有點想念大眼這個兄弟了。剛才的事,如果大眼在身邊的話,肯定會向著他的。
和李承德在一起的還有兩女一男。
男的偏矮,長得有點黑,嘴邊有一圈亂糟糟的胡須,不過似乎嘴巴很會說話,很受女孩子歡迎。任甄他們進去的時候,李承德在唱歌,男的和兩個女人喝酒、玩遊戲,很開心的樣子。
兩個女的都畫著大濃妝,一個長發,一個短發。長發的略高些,像是個模特,站起來腿都到那個矮個男人胸部了。短發的女孩看起來比較機靈,長得頗有點像采凡,隻是不知道卸了妝會是什麼模樣。
李承德介紹道:“錢三多、陳樂、田小楚。長發的是陳樂。”
任甄的大腦登時“轟隆”的一下。
錢三多,又是錢三多,不知道今天的這麼多巧合,是為了製造巧合,還就真的隻是巧合?
他回頭有意的看了林丹和南鬥星君一樣,這兩個人也正在交換眼神,隻是不知道他們心裏想的和他想的是不是一樣?
不行,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互相介紹完之後,任甄就選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李承德繼續把歌唱完,錢三多給任甄幾個人倒酒,陳樂和田小楚安靜了下來,各自玩起了手機。
任甄盯著錢三多在想今天發生的事。
先是馬總監打電話讓他去賭場,然後張總讓他玩麻將,雙方賭注為兩千萬和一截手指。打到快結束的時候,突然有人縱火,於是張說了自己的奇事,昨天有人給他打電話隻說了兩句話:一句話是一天後,一句話是火。一天後,也就是今天,而縱火,居然隻是惡作劇。
接著,他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裏的男人也說了兩件事:一件事是三天後,一件事是眼。電話裏的聲音,很像許營的聲音。然後,他和林丹去餐廳吃飯,南鬥星君也過來了,離開的時候三個人打了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和賀東升長得極像,自稱錢三多。忽略掉交警那段,後來他們又來到ktv,遇到一個矮個子男人,居然也叫錢三多。
其中,給任甄打電話的人(妖)是真實存在的,隻是不知道會不會也是一場惡作劇。而兩個錢三多呢,一個和賀東升酷似,另一個是李承德的朋友,賀東升和李承德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那這兩個錢三多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安排?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任甄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錢三多,他一邊在思考一邊在觀察這個人,生怕會有什麼遺漏。
錢三多則誤會任甄的意思,端起啤酒杯朝任甄舉了舉道:“來,兄弟,喝一杯。”
任甄也舉了舉,把酒杯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錢三多道:“兄弟好酒量,不知道兄弟在哪裏高就阿?”
任甄注意到,錢三多的聲音有點啞,他淡淡回道:“我在南田一個酒店上班,今天不過是來出差的。您在哪高就阿?”
錢三多道:“我在消防隊上班。”
消防隊?任甄有點不想談下去了,因為他聯想到了一個字:“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