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沒有意外的,黃瓜把牌一推。麵帶喜色的望向任甄,道:“給錢!”
麵無表情的,給黃瓜扔過去一個籌碼,任甄微笑道:“看,我的運氣馬上就不行了。”
黃瓜扯了扯嘴角道:“你一局就贏了我四百多萬,現在不過還回來一千,時間還有的是,離天亮還早著呢。”邊說邊抽出一百塊錢的放到一旁,算做賭場的水錢。
擺出一副不血戰到底,死不休的架勢。
這一局,三個人都聽了牌。楊柳聽西風,憋七小對。大盤哥聽九萬,胡大對。黃瓜聽四筒,隻有他的牌最小。所以任甄給他放了水。所謂放水,就是明知道別人可以胡,卻點了炮。
接下來,他不但給楊柳放水,還給大盤哥放水。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胡的都是小牌。隻有到了半場,楊柳胡了把大牌,那還是黃瓜點了炮。
所以任甄胡了這一把十三幺之後,基本就沒有怎麼胡過。隻是好在,別人贏的也都是小錢,所以目前來說他的荷包還是滿滿的。
中間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放棄用透視眼。
用這玩藝,實在是太累了,精神過於疲勞不說,還總是覺得肚子空空,吃多少東西都不管用。任甄再次按了按服務鈴。
進來的除了服務生,還有餘小漁。餘小漁剛剛在外麵賭輸了兩萬塊,正好溜進來看看。他在任甄耳邊小聲道:“怎麼樣?賭神!聽說你剛才贏了把十三幺,外麵都傳開了。”
“哼!什麼賭神,馬上就要吐出來了。”黃瓜冷笑著瞥了任甄一眼,扔出來一張牌,道:“八萬!”
“你確定要打八萬?”
任甄說的,又是同一句話。
餘小漁瞄了瞄牌,掩嘴偷樂。
“什,什麼意思?”
同樣的語氣,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黃瓜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不行,不許悔牌。再這樣,我不玩了。”
楊柳歪著腦袋,吐著眼圈望向任甄,用眼神來施加壓力。
誰知道任甄是不是在憋大招呢?就算沒有十三幺,來個門前清一條龍什麼的,再來自摸一個,那也吃消。
“那就沒辦法了。”
任甄雙手一攤,假裝很無奈。接著,把牌推倒。
眾人一看,瞬間驚呆。
門前清清一色,雙豪七,加上莊上點炮,這牌算起來,可比十三幺還要多一番。
八百多萬!
黃瓜瞬間癱軟。
這次總共就帶了六百多萬,本指望著這次能翻本,把上次的高利貸還了。沒想到是雪上加霜阿,錢沒還了,又背上了新債。衝任甄作了作揖,黃瓜道:“我這還有一箱,其餘的能不能先欠著,一會再還?你放心,大不了我找人送過來,很快,很快。我這邊先打張白條吧。”
一麵在白紙上快速寫著字,一麵衝門口的方向,使了使眼色,暗示著不要聲張。
欠錢?這裏的人比較忌諱。可如果被欠錢的人沒有意見,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隻要沒有被賭場的人在監控裏看到。
接過黃瓜的箱子和白條,打開箱子掃了一眼後,就堆在腳下,任甄點點頭道:“成!不過我有點累了,讓我這位小兄弟幫我打,你們沒意見吧?”他確實是累了,用了這麼長時間的透視眼,就算不停吃東西,也覺得疲勞得很。正想要放鬆一下,出去轉轉。
餘小漁連忙擺手:“我可不太會,在家和老頭老太太玩還差不多,那也都打得一塊兩塊,你們這賭得太大了,動不動就幾百萬。我不敢玩。”
任甄道:“沒事,隨便玩,反正這哥們,還欠了我好幾百萬呢。”
任甄風頭正盛,把他換下去別人正求之不得。如果是一個衰鬼要求換人上場,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大盤哥催道:“別磨磨嘰嘰的,快點上場,時間有限。”
時間代表著金錢。
隻看是輸還是贏。
拉了把椅子坐下,任甄開始不停的皺眉。餘小漁果然不是謙虛,牌打得相當臭。
和他的真實水平,簡直不相上下。
打了幾張牌出去後,摸來一個小鳥,這貨居然問任甄:“小鳥是不是一條。”
任甄很無語的點頭。
一個連上鳥和一條都分不清的人,還指望著他能贏?正揉著太陽穴,突然聽到餘小漁把牌往桌上一擲,高興的嚷道:“自摸!門前清,大對!
那擲牌的聲音是相當的鏗鏘有力。
才第一局,這個菜鳥就胡了個門前清大對?任甄不可思議的看過去。是清一色沒錯,可是……
重點在可是。
如同被澆了一桶涼水,他猛的拍了一下餘小漁的頭:“胡什麼胡,你詐胡了。”
原來,這貨把兩萬看成了三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