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美麗撇了撇嘴,站起來指著何賢石喝道:“喂,你怎麼這樣?把人打傷了怎麼辦?”
她在國外的時間比較多,因此也養成了她直來直去的個姓,加上又喝了點白酒,所以像現在這樣,不考慮自己是一個女人而大聲的指責黑社會的暴行,肯定是做得出來的。
扭頭一看,發現說話的竟是一個身材像林誌玲,五官卻像鳳姐的女人,何賢石立刻爆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道:“喲,男人不說話,你長成這樣還湊什麼熱鬧?”
長相和看熱鬧,明顯驢頭不對馬嘴的兩碼事,卻被他混為一談。
滿是對黃美麗外貌的嘲笑。
聽到聲音,馬二穿著圍裙出來了,拉了把椅子遠遠的坐著,一臉的深沉。
任甄站了起來,手心往下按了按:“坐,坐下來。”
哪個女人會甘心被人罵長得醜,盡管這是事實。
黃美麗一臉不高興的坐下,以為任甄是膽小怕事,還順便剜了任甄一眼。
任甄徐徐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道:“這裏是別人做生意的地方,我不想動手,可幾位如果非要讓我不痛快的話,這事可就說不準了。奉勸幾位,得饒人處且饒人……對了這位姑娘叫小貞吧,你的茶沏得不錯,謝謝!”
說話的語速不急不緩,卻能讓有些人聽得怒火衝天。小貞的表情登時變得極為不自然。
任甄提到小貞沏茶的事,在別人聽來,可有不同的意思。何賢石啐道:“任甄,別以為王鳳怡給你撐腰,你就蹬鼻子上臉。”
好歹也救過大石一麵,大石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居然還處處和他作對。
任甄蹙了蹙眉,轉向大眼小聲道:“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你用子彈嘣了這小子。”
想到那晚酒吧砸場的事,大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衝何賢石道:“你小子也太忘恩負義了吧,要不是他幫你擋了一槍,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你的腦袋早被我的子彈打出窟窿了,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
重提舊事,就等於揭了何賢石的傷疤。他往前挺了挺,像是想要動手,被葛雲飛用手擋了擋,慢條斯理的道:“少和他們廢話。反正海鮮是吃不了了,算了,我們走吧。”
說完,還闊氣的扔了一疊鈔票在桌子上。
這樣的舉動,不符合常理。
任甄和大眼神情複雜的對視了一眼。
大眼道:“我們走不走?”
任甄道:“恐怕想走也沒那麼容易了,還是先填飽肚子了。放著這麼多海鮮不吃,豈不是浪費了。”
黃美麗附和道:“就是!他們走他們的,還好走了,不然真是倒胃口,可惜了今天的海鮮。”
三個人又重新坐下,把鍋裏的海鮮撈出去,沾了沾調料,便送到了口中。
這樣的吃法,叫白切!
把撲騰亂跳的活海鮮倒在沸騰的鍋裏,白水煮兩下後,便趕緊撈起,沾點蒜末醬油汁。那味道,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鮮!方才因為葛雲飛在場的緣故,三個人也沒怎麼好好吃,這會方才開始大快朵頤,很快麵前的一八個盤子就吃了個精光。
馬二不得不又端上幾盤處理好鮮魚過來。轉身的時候,他漫不經心的道:“方才那幾個人,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