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是冤家不相賤(1 / 2)

妖?!驚魂未定的任甄按住砰砰直跳的心髒撩起衣服擦了擦臉盯著老頭平靜的臉看了片刻終於說道:你以為是拍電影?畫皮3?他同情的搖了搖頭正欲往坡下走時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轉身返回。

上次和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任甄看了一眼老頭並不立刻回答一味專心在地上尋著什麼東西。直到把剛丟掉的那隻快分不出顏色的鳥兒拾起這才歪著腦袋衝老頭冷笑道:什麼事?就你說的要收我為徒還是又要討論妖?

第一沒錢的事我不幹!第二危險的事我不幹!第三這世界上沒有妖。第四我不要師傅。

這四條準則他對老頭說了不下三遍因此也不差再說這一回。

任甄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臨走前還是想再提醒老頭一下。今天的事就當我沒有看見你趕緊躲起來不要再說什麼妖了不然公安捉了你判你個死刑你後悔都來不及。他叮囑道。

老頭咪著眼睛望著任甄遠去的背影舔了舔幹涸的唇漸漸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敵不過這毒日頭有人趕著騾子到這土坡上尋陰涼的地方小憩僥幸的和那慘死的女人、那堆屍灰擦肩而過。他們隻想著能停下來能喝一口水啃一口家裏婆娘準備的幹糧卻沒有人意識到這裏剛剛死了一個人和一個妖。

今天發生的故事像畫麵一樣在任甄的大腦裏重演了一遍又一遍。

那個老頭究竟是何許人是普通的捉妖師還是一個到此一遊的神仙?這些天的套近乎是老頭想要試探他的身份還隻是故意接近他?如果真是熟人為何不早早表明身份?難道王母娘娘想要考驗他是否真的能守口如瓶?

此人有古怪要以不變應萬變!

任甄麵朝自家那狗啃一樣的外牆認真思索了三分鍾習慣的用手撥了撥劉海深吐了口氣後推家門而入。

兩張幾乎並攏到一起的單人床一張落滿綠頭蒼蠅的黑漆木頭圓桌幾把搖晃的椅子一個布製衣櫃的櫃門已經破成了幾縷布條廖廖的幾件衣服一覽無遺。一個做飯的灶台、木柴和鍋碗瓢盆就在牆角堆著這裏既是廚房也是臥室。

這間讓任甄早已嫌棄了的屋子現在卻讓他有種安全感方才的緊張情緒也在進屋的這一刻鬆泄了下來。

任甄你回來了?是不是又帶了隻鳥回來?動物的屍體真有這麼好吃?

一個瘦小的少女說話時並不看他隻管撅著麻利的朝灶台肚裏塞木棍。

麥麥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任甄要叫哥。雖是責怪的話但任甄卻說得極其溫柔。他把鳥往牆角處一扔便轉身倒在了。

說來也怪對於這個沒有血緣關係又天生倔強的妹妹任甄就是沒有辦法對她發脾氣。任甄對麥麥從來都是像一個父親對女兒般的寬容所以用了十年的時間都沒改過來這個稱謂。

麥麥絲毫沒有理會任甄的意思。她往灶台裏添了足夠的木柴起身後掀開鍋心滿意足的朝裏麵看了一眼使勁的把那雙沾了鍋漆的手往身上擦了擦轉身又去碼柴火去了。

直到鍋裏的玉米渣粥已經煮得八分熟時麥麥才察覺任甄與往日有些不同平素坐不住的人居然安靜的躺在半天沒有動靜。

她緩緩走到床邊坐下雙手捧住任甄的臉那眼神像是在集市看一個牲口是否健康。她看了看左臉看了看右臉最後揚起下巴看了看喉結認真說道:沒有生病看來就是有心事!

任甄有氣無力的任麥麥擺布也終於忍不住低聲嗬斥:別鬧!

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倒黴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麥麥愣了愣噘著嘴把手從任甄的臉上拿開繼而揪住胸前的幾根黃毛打著圈圈不滿的抱怨道:不是讓你今天不要出門嗎你偏不聽!我和你說了今天預感就不太好。

你真的又預感不好了?任甄一咕嚕的爬起若有所思的盯著麥麥那張少年老成的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隻要麥麥說感覺不對家裏都會遇到麻煩事這樣的巧合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前他都不信但如今看來有些事情還真的挺玄乎的。女人的第六感覺貌似比太上老君的那張臭嘴還靈驗!

任甄懊惱的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唉真是見鬼了!怪不得我又碰到了那個老頭隻要和那個老頭遇上就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