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再挨打吧,或許是撲騰的累了,反正二姨夫是消停了,倒在床上呼呼的睡死了過去,和死豬一樣。我和長奇就擠在連任的小床上,快天亮了,才胡亂眯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連爸爸就把我們叫醒了:“兒子們,醒酒了沒有啊?昨晚的事兒還記得嗎?該怎麼做,我不教你們,自己招量著辦。”
連任的媽媽也說:“我知道不怨你們,可他是長輩,你們無論如何,也要給他轉個麵子,以後在親戚朋友麵前,不至於讓他太難堪。啟航,看我吧。”
我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三兄弟一起來到連任父母的臥室,二姨夫已經起來了坐在床上,頭發亂蓬蓬的,眼泡子有點腫,額頭上有一片淤紫,不知道是誰的傑作。連任和長奇都給老小子鞠了躬,說:“二姨夫,我們錯了,年紀小又多喝了酒,您老人家別和我們一般見識啊。”
我把頭轉了過去不看他們。二姨夫卻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他斜楞著眼睛盯了我一會,說:“啟航?二姨夫我得給你賠禮道歉唄?。。。。。。”
我無奈隻好衝著他一抱拳:“二姨夫,昨天晚上多有冒犯,啟航給你賠不是了。”
我看他似乎還不滿意,接著說:“二姨夫如果還覺得不解恨的話,你就踢我吧!我不還手,或者罵我一頓都行,啟航認罰。”
連爸爸忙說:“行了行了,這事就這樣過去吧,老二呀,你也有錯不是?別難為啟航了。”
我聽見連爸爸都這麼說了,趕緊退了出來。回來我埋怨連任和長奇:“賠禮就賠禮唄,你們給他鞠什麼躬?男兒腰上有黃金知道不?彎不得!就他那熊樣,賠不是說點軟乎話已經不錯了!還鞠什麼躬?”
連任哈哈大笑:“你的黃金怎麼從膝下上漲到腰了?”
我們嘻嘻哈哈了一會兒,卻覺得沒了興致,我早飯也沒吃就張羅回家。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在連任家住過。不經意間和連任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自己也知道,那次衝動我有錯,可就是嘴硬不承認。
連任的媽媽也講意氣,和我“阿姨”走動的火熱,趁火打人家親戚的事,卻是隻字未提。
連任醒了,睜開眼睛看見一屋子的人,他笑了笑說:“我沒事的,還勞動你們都來看我,這裏地方窄,都到家裏去坐著吧。”
連任的姑姑說:“隻要你能好了,我們就是累點也願意。我們都說好了,輪班看著你。”
連任說:“看著我幹什麼?怕我跑?打完針我和啟航玩去,你們都回家休息,不用管我。”
連任的姑姑說:“不行啊,連任,啟航剛回來,人家老媽還沒來得及稀罕呢,再說也沒休息好,你咋地也得讓他喘口氣,再來陪你不是?”
我覺得別扭,聽著怎麼象是信不過我似的。連任看著我擠咕了一下眼睛,就有節奏的哼哼起來,麵部表情表情也配合的很好。他的媽媽急忙彎下腰問他:“兒子,又不舒服了?告訴媽,哪兒疼?媽給你揉。”
連任呲呀裂嘴的說:“渾身上下哪兒都疼。”
連媽媽摸挲著他的臉,連任撲棱一下說:“嗨嗨!就是臉不疼,你別摸。”
老姐及時的給我打來了電話:“啟航,你回家吃晚飯不?連任的情況怎麼樣了?”
感謝老姐,讓我找到了台階下,對著電話所問非所答:“哦,哦,我就回去。”
並且很快的掛斷了電話,然後對連任說:“老三,我先回去一下?石丹二表哥來了。你先打針,等我,晚上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