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州的風土人情跟中土有著大大的不同,這裏聚居的大都是苗人,漢人有些受到排斥。他們家家戶戶居住在吊腳樓之上,穿著打扮也跟漢人的不同。
小葵看著很新奇,在街上東看看西看看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紫萱也對景天道:“小天,好久沒回來了,我去拜訪個長輩,你也四處走走吧。”
景天隻好點點頭,道:“那我先去客棧訂兩個上房,不知道我們要在這裏呆幾天呢。”看著紫萱走遠了,景天在路上悠悠閑閑的往客棧逛。耳朵裏時而飄來過往行人的竊竊私語。
“咱們這裏有女媧娘娘保佑,才沒有妖怪呢。他們蜀山弟子到咱們這除什麼妖啊。”
“聽說是為了找什麼珠子……是不是叫靈珠的?”
“管他什麼靈珠寶珠,修建鎖妖塔囚禁妖類這都是漢人幹的事,跟咱們有什麼關係。現在鎖妖塔出問題了,妖怪都跑出來了就到咱們這找東找西的。你說他們安得這是什麼心?”
景天撇撇嘴,正在心下感歎蜀山在南疆的威信果然不如在蜀地,眼角卻瞟到了茶攤之上一抹蜀山弟子專屬的青袍,立即明白了引發眾人議論的源頭在哪。他三步並兩步跑了過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蜀山弟子端坐在茶攤上,狀若未聞的品著茶。
雖說這裏是南疆,但漢人也不少,好多漢人的東西都被引進了。什麼茶攤啊,賭坊啊,苗疆的人倒也不排斥這些。
“喂,兄弟。”景天一臉笑容的坐在那蜀山弟子的桌邊,拍著人家的肩膀道:“在蜀山怎麼從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蜀山弟子穿著一身利落的青袍,背後背著降妖譜,頭上戴著草綠偏黃的四角帽,帽子後麵還垂著兩道長長的布條。看打扮與常字輩的蜀山弟子頗為不同。
“在下守真,尊駕也是蜀山弟子麼,為何我在蜀山從沒有見過你?”守真隻是初見景天的時候愣了愣,隨即向他行了個道禮,恭恭敬敬問道。
景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叫景天,風景的景,天空的天。本來呢,我是要拜入蜀山的,但清微道長和徐大哥的事情都那麼多,木姐姐也沒空理我,所以我暫時還沒有……”
景天見自己一提到清微道長,守真的臉色就瞬間沉痛了起來,連忙止住話頭。守真低著頭道:“我是在邪劍仙第一次破壞鎖妖塔的時候就下山除妖的,聽到了師門被眾妖圍攻,清微掌門慘死的消息也沒來得及趕回去……”
景天看著他沉痛的神色,不知道該怎麼規勸,卻聽守真問道:“聽說是長卿師叔接任了掌門是麼,木染小師姑現在成了長老了?”
“是啊。”景天答道,心道原來守字輩的弟子比常字輩的低了一輩。“木姐姐和徐大哥現在更忙了,我出來幫他們找靈珠,也算盡自己的一份力吧。”
守真望向景天,認真道:“我在蠻州的這段日子裏也打探了很久,這邊的人都崇拜女媧,相信女媧的神靈在保佑著自己。相傳女媧打敗了厲害的五行妖怪之後,將它們收入了靈珠,五靈珠乃成。但我再多打探,也沒有更多的進展,傳說中的女媧後人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