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怪異的聲音:“他們的氣味到這裏就斷了,應該是在懸崖底下。”這肯定是雙頭人的聲音。

“哈哈,看來他們是跳下懸崖自殺了,我早就說過,你們的那個什麼王子根本受不了這種生活。”斧手的脾氣似乎永遠是那麼暴躁,而且身材魁梧的他聲音總是這麼吵。

“你不要想的太簡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個有點蒼老的聲音,阿圖拉想這肯定就是放出火球燒焦它皮毛的水法師特恩了。“明天早上天一亮,我們馬上去穀底找,現在我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聖依裏尼的山路真是難走。”

腳步聲漸漸的遠去了。

阿圖拉走到斯卡拉爾的麵前,將他毛絨絨的腦袋向前一伸,斯卡拉爾知道它的意思,便給它瘙其癢來。

“背部……再往下一點。”說完,阿圖拉又扭了一下屁股,“右邊屁股……”

斯卡拉爾真有點哭笑不得:“你什麼時候都能找到樂子。”

“其實人活著就要懂得享受,何況我們狼,餓了吃鮮肉,渴了和清水,癢了你給我抓背……我討厭戰爭。”

“你可不要忘了,明天早上他們在穀底找不到我們的屍體,以特恩的修為,早晚會找到我們,我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斯卡拉爾環視了一下四周,“我看這裏並不像存在什麼強大力量的地方,倒像個被動物遺棄的巢穴。”

“王子兄弟,我看現在沒有比這隻山雉更能讓我們產生力量的了。”阿圖拉有些詼諧的說。

寒風掠過洞口時發出令人恐懼的“嗖嗖”聲,斯卡拉爾沒有理會阿圖拉,走到洞口,向外張望。夜雖已深,但寒風將天刮的沒有一絲雲跡,月光如白雪一般覆蓋在整個聖依裏尼山上,雖有月光,但洞口下的深穀仍然黑壓壓的一片,像是通向地獄的盡頭。

他轉過身來,將山雉的毛粗略的拔了拔,在洞口找來兩塊結實一點的石頭,擦出火花,將身後破敗的鬥篷脫了下來,燃著。

鬥篷慢慢的燃燒了起來,斯卡拉爾準備將山雉烤了,他還是無法接受生肉。火光雖然不大,但至少讓他們感覺到一些溫暖。

“一人一半,我吃生的。”阿圖拉提醒到。

“我知道。”斯卡拉爾用力將山雉撕成兩半,讓給阿圖拉一半,自己將剩下的一半放在火上烤著。火舌貪婪的舔著血淋淋的山雉,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東西被烤焦的味道。這也許是最後的晚餐了,斯卡拉爾自嘲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