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者出去向Andrew稟報陸璃之的情況,不久鬆下進來了,陸璃之覺得麵生,自己來這麼幾天,好像未曾見過她,她約摸二十出頭,冷冷靜靜的樣子,讓人覺得伶俐,與Andrew有幾分相似,陸璃之料想她大概是Andrew的女兒。
鬆下看出陸璃之的疑惑,便用中文介紹自己,“你好,我是鬆下景子,你生病的這幾天都是我來照顧你,之前我負責的是廚房的工作,所以我們應該沒見過。”
“你也會說中文?”雖然不及Andrew流利,但是聲音讓人聽得舒服。
“我的爹地從小教我的,”鬆下麵露喜色,“哦,爹地是他們叫的Andrew,我隨母姓。”
“原來如此,”陸璃之了然的點點頭,“我睡很久了嗎?阮總現在在哪?”
“您昨夜昏倒的,醫生早上已經來過,說你已經沒有大礙,幸虧山莊裏的藥很有效,隻有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鬆下答道,“至於阮總……您是說阮先生?他帶著我爹地出去了,臨走前讓我照顧你,帶你四處走走,但是不讓你一個人。”
陸璃之放下心來,這風寒像是把她掏空了,她困難地轉了個身,意識才回籠,推開被子發現身上已經換上睡衣了,心裏一驚,便問鬆下,“是你給我換衣服的?”
鬆下眼色一沉,猶疑著說道,“是我幫您換的……您當時發著高燒,全身都在出汗,一晚上都在說夢話。”
陸璃之鬆了一口氣,“阮總有來過嗎?”
“阮先生傍晚來過,後來上去了沒再下來,早上也來看了一下,但是您沒醒。”
“哦……”陸璃之失神,腦海中拚湊著昨日的回憶,她跟著阮承初,然後被他丟在半山上,然後昏倒,混沌之中感覺阮承初來過,她睜開眼睛他的側臉都是模糊的,但是他還記得他身上的溫度。
陸璃之喝完藥,鬆下便扶著她下樓進餐,一出房間感覺整個人都精神氣爽了,沒有了看見桌上的電話才想起前天給林競打的那通電話,又給她打了一通,這次她接了,“喂……”
“是我……”
“璃之?怎麼是你?”林競有些詫異。
“我的手機在這沒信號了,前天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
“哦……是個陌生號碼我還以為是推銷的,”林競有些搪塞,“你在日本還好嗎?小Sam有些掛念你,我也是。”
陸璃之心裏一暖,“我很好,馬上就能回去了,你不用擔心,回來再和你好好聚聚。”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放心,小Sam我會好好照顧的。”
“嗯,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和林競短暫通過電話後,陸璃之吃完一頓日餐,感覺病情差不多康複了,自己在美國時感冒了也很少看醫生,自己買點藥一兩天就能痊愈,體質很好。
陸璃之本想讓鬆下帶她出去逛逛,卻看到了牆壁上的一幅畫,就掛在大廳南側鋼琴的的對麵,輪陸璃之不由得被吸引住了,畫上的女人十分美麗,神態楚楚動人,氣若幽蘭,透著一股嫻靜和優雅,陸璃之覺得有些眼熟,大半天才想起來原來這女人是昨天山上墓碑上那個女人,陸璃之來時並沒有懸掛在這裏。陸璃之忍不住好奇問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