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阮承初的臉色都不大好,事情影響到阮氏的股價,阮黎輝的助理幾次打來電話,明顯已經動了怒。與江閱歌的解約也進行的十分不順,本來她簽的五年約明年才到期的,她的違約金高達上千萬,Jimmy卻拿出許多不利於乘天的證據要求降低價格,這方解約還在膠著,那方江閱歌又在媒體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添油加醋,幾篇通稿都是中傷阮承初和乘天的,公司內部也不太穩定,Jimmy一走很多重擔就壓在Dicky身上了,人事部緊急招人,又在業務部調了幾個人來,才勉強穩定了14樓的狀況。
九點的例會上阮承初大發雷霆,因會議文件上出現了一個小紕漏,阮承初看了一眼,便把文件甩到陸璃之腳邊,厲聲質問,“這誰做的?有沒有腦子?”
旁邊的蘇薏惠畏畏縮縮的準備上前,卻被陸璃之攔下,“是我的疏忽……”
“你好大的膽子,當著我的麵包庇自己的人,”阮承初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是不是想卷鋪蓋走人?”
蘇薏惠紅著眼睛解釋道,“阮總是我的錯,這件事和荔枝姐沒關係……”
“自己手下的人都帶不好,還有什麼本事呆在這裏,”阮承初麵無表情地目視前方,“你們在場的人都記住這個教訓,以後讓我看到了,別怪乘天不留你們!”
“阮總請再我一次機會……”
阮承初截斷陸璃之的請求,“出去……一個小時後我要看到檢討書。”
陸璃之咬咬牙,躬下身撿起文件就帶著蘇薏惠出去了,在場的各部門經理氣都不敢喘一聲,連阮承毅都嚇住了,這樣的脾氣著實少見,阮承初黑著臉開完了整個會,末了又說,“每個人給我打起十萬分精神來,也別讓我在公司聽到任何無端猜測,要是沒信心趁早遞辭呈,乘天沒了一兩個人,照樣節節高升。”
出了會議室蘇薏惠就一直哭,一直對陸璃之道歉,“荔枝姐,都是我的錯,阮總才罵你的……”
陸璃之從口袋裏抽出紙巾,安撫她,“好了,你別哭了,我沒有怪你。”
“我知道我資曆不夠,人也不聰明,但是我真的想呆在乘天,阮總不會趕我走吧?”蘇薏惠著急地拉著陸璃之的手。
“當然不會,阮總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他剛才那麼凶,我很少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真的好可怕……”蘇薏惠哭的更凶了。
陸璃之覺得好笑,“阮總什麼時候不正規裁員了,公司都有規章製度,你放心吧。”
蘇薏惠擦了擦眼淚,“真的?荔枝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真奇怪被阮總這麼罵,荔枝姐還來冷靜的安慰我……”
“我有金剛不壞神功……而且臉皮厚……”
蘇薏惠破涕為笑,“荔枝姐你真幽默,又那麼能幹,誰娶了你一定很幸福……”
陸璃之靜笑不語,連自己都覺得訝異,隻思考了半秒,便知道他的意圖,他這樣大庭廣眾的訓她大可不必這麼做,而且反而讓他的形象又多添了暴君稱號,但是他做了,毫無征兆讓人措手不及,其實是在幫陸璃之,也是在幫他自己。
自從江閱歌打陸璃之的緋聞公開以來,公司內部對她的傳聞也是五花八門,好的當然沒有,壞的倒是異彩紛呈,把各種不正當關係套在她和阮承初身上,阮承初這樣豪不客氣地斥責她,一方麵讓傳聞的真實性大打折扣,於陸璃之不失為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受片刻的委屈實在不足掛齒。另一方麵他又可以借此穩定軍心,擺明自己的態度,這樣一件兩全其美的事,犧牲她一下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