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為難(1 / 2)

紹城真的入冬了,它的寒不似東北的烈,隻是像鐮刀割過般刺痛,陸璃之站在樓座門口,穿著林競挑給她的晚禮服,臨行前林競又給她披了一件深灰色貂皮外套,陸璃之隻著素妝,提著手提袋,八厘米的高跟鞋讓她有些不安,但是也倒像個明麗的都市女郎了。

十分鍾前付譯打電話來說來接她一同到江氏的晚宴,陸璃之沒等幾分鍾蘭博基尼便停在了她麵前。陸璃之走到右側打開車門,灌進一陣冷氣,付譯坐在駕駛座上,阮承初在後座上,端著ipad手指快速的滑動著,像在瀏覽新聞,陸璃之輕移蓮步落座,車內的暖氣一時讓她十分不爽快。

“開車,到酒店附近先停一下。”阮承初先是抬首看了陸璃之,又把視線移到ipad屏幕上,低聲吩咐。

付譯發動引擎,蘭博基尼便平穩地開出了陸璃之所住的香格裏拉小區。

約摸十幾分鍾蘭博基尼方才停下,阮承初望了望窗外,夜幕降臨,但是霓虹通天。他轉頭對陸璃之說,“你隨我出來。”

他率先下了車,陸璃之心中生疑,但也出了去。阮承初穿的是阿瑪尼秋冬最新款的西裝,暗藍色領帶平平整整的戴在脖間,西裝外又裹著一件長款風衣,陸璃之曾經在雜誌上看模特穿過,竟不如他穿的好看,這樣氣質的人的確少有。

阮承初把陸璃之領進一間裝潢高雅的飾品旗艦店,經理見阮承初進來,立馬堆著笑容迎上去,“阮先生……”

沒等經理贅言,阮承初便指了指陸璃之,冷聲說,“給她挑一套首飾。”

陸璃之聽到,立馬覺得驚惶,不由得拒絕,“不,阮總,我不用……”

“你不用推脫,”阮承初說,“今天你是代表乘天去的,這些東西撐撐場麵必不可少,以後你再還我便是。”

於是陸璃之便不再推脫,反顯矯情,畢竟她這般著實寡淡,有失阮承初助理的身份。經理給陸璃之看了幾款首飾,陸璃之不想浪費時間精挑細選,便挑了個最簡單樸素的,項鏈與耳環各嵌著淡藍色鑽碎,陸璃之戴在脖子上輕輕盈盈,不覺累贅。陸璃之問了問價格,好幾個零的數字說出來讓她直發蒙,阮承初沒說什麼就簽了自己的名字,領著陸璃之出了去。

陸璃之想這恐怕是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情景,說給林競聽她也要嚎嚎半日,隻是在陸璃之看來卻沒有那層夢幻之意,像例行公事般平常。

他們抵達酒店的時候,門口擠滿了記者,江氏還鋪了紅地毯,可見陣仗不是一般大,但是阮承初卻皺眉讓付譯直接開往地下通道,然後進電梯開到最頂層。

阮承初先帶陸璃之進了場,服務生接過他們的大衣,付譯則去送上請帖和賀禮,大廳內布置得大氣華貴,排場自然十分大,巨大的水晶垂吊頂燈金黃色光線流瀉下來,映在妝容精致的臉麵上,觥籌交錯,人人托著高腳杯含笑侃侃而談,酒香與脂粉香混合在一起,陸璃之隻覺得乏味。

阮承初一入場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他帶著陸璃之一路與政商兩界人士寒暄,一一介紹給陸璃之聽,有人問陸璃之是誰,阮承初隻說是他助理,他們誇了誇陸璃之,阮承初笑笑便轉了話題。不一會兒人群開始騷動,然後自動讓出一條道來,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向著阮承初的方向走過來,此人便是江赫凡。

江赫凡在紹城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二十年前江家家道中落,一時窘迫,差點走上家破人亡的那一步,江赫凡是江氏獨子,年紀輕輕便膽識過人,靠著自己幾百萬的創業基金和三寸不爛之舌才重新支撐起江氏來。當年阮承初也伸出援助之手,隻是在陸璃之的印象中阮承初與江赫凡甚上來往,隻在飯局或宴會上碰過幾次麵,私下陸璃之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她對這個江赫凡倒也欣賞,一個人就撐起整個家業,還能到現在這個成就,著實不易,背後辛酸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