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呢,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大惡魔。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最愛的人卻總是要毀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媽媽在信中說,他會毀了自己一切,難道就是指這樣嗎?
她哭著看著高大的他,淚無聲無息的漫過呼吸,泣不成聲的她雙手也捶地無力。
“混蛋,你怎麼可以!”她倒坐在地上,死死拽著他的衣角。
宮夜宸俯身蹲下來,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說過,愛上我你會很辛苦,是你說自己不怕的。”
小小的身子因抽噎而顫抖著,他的話猶如漂泊的白雲一般飄進她的耳朵裏。
抬起頭,看著他冷峻的麵容,心裏卻有一種由生的厭惡感,滿是淚痕的臉上有點髒。
下巴被捏的生疼,手支撐在地麵上,慢慢攥成一團。
這個人不值得愛,他不配愛,這麼狠心的一個人,是不是自己以後一個不小心惹到他,或者他看自己不順眼了也可以輕易的殺掉自己嗎?
心中自嘲的笑了笑,多麼諷刺啊。
他連自己最後的希望都給澆滅了,沒有了蔣瑩瑩她走還有什麼意思,為什麼一個人可以連陌生人都隨便殺掉,並且還能在這裏教訓自己,憑什麼,難道這個社會真的注定隻能用錢擺平一切麼,而他最不缺的恰巧就是錢......
“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你想要我的眼睛是嗎?那我告訴你,這個不是我的眼睛,所以我不能給你。”自己的眼睛早就在十幾年前瞎掉了,現在的是別人的。
媽媽告訴自己,這個眼睛是一個好心人捐給她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乖乖待在我身邊,不然,有你好受的。”宮夜宸一把抓過她的長發將她拉起來。
頭頂上瞬間有一種頭皮連根拔起的感覺,火辣辣的疼使她迅速站起來。
宮夜宸拉著唐愛的頭發迅速進了房間,像這種高級的小區裏一般出入的行人不會太多,他們大多都是開著車子。
幽黑的房間裏,唐愛被重重的摔到床上,身子因被過分用力拉扯猛的鬆開,頭硬生生的撞上了床頭邊的桌角。
她感覺到一陣痛從額頭上襲來,手下意識的摸著頭,沒有黏黏的血跡。
頭被甩的暈乎乎的,根本找不著南北,想坐直身子,卻被突然壓上的他再次壓倒。
“走開,我不要你碰我,滾開,惡心的家夥。”她用力的推著身上的他,大聲的嘶叫著。
宮夜宸一把拉過她的兩雙手,固定住之後向上一拉,一隻手緊緊的按住,她的雙手就被鉗住了。
他冰冷的氣息逼向她,欺壓而上。“乖一點,我自然讓你舒服。”
他的話再次如魔咒般傳入她的耳膜,唐愛就如瘋了一般雙手不停的掙紮著,雙腿也在不停的亂晃中,躲開他的親吻。
“混開,別髒了我,走開,不許碰我...”
黑夜的房間裏,柔軟的床上,兩具身子重重的跌在那裏,床上凹陷進去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