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可怕的事,莫過於一個單身汪被迫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秀恩愛。
世界上更更可怕的事,莫過於一個單身汪,沒錯,還是他。莫過於一個單身汪隻能看著別人秀恩愛,卻還跑不掉!準確來說,是還不給你跑!你隻能繼續聽著他們說,看著他們秀恩愛,最後低頭看看自己的左手與右手,哭暈在廁所。
世界上最最最最……在許羽楓無數次忍耐著隨時都會撲上去揮舞出來的剪刀之時。終於說完的兩人,回憶完畢隻屬於他們的愛情故事,陷入了滿足的小小荷爾蒙氛圍之中。對那遙遠而不可及的未來美好幸福表示著憧憬與期待,依舊甜甜蜜蜜的回自己的病房去了。
嗯,看這個陣勢,這兩人估計是要在他們的病床上來一發的節奏。
心想到這裏,許羽楓仿佛虛脫的一樣挖了挖發癢的耳朵,重重的倒在病床上。
此刻的病房裏隻剩下了許羽楓和林玖圳。一切都顯得這麼的寧靜,安詳,簡直神清氣爽。
仿佛之前那吵鬧鬧的環境都是在不知名的,遙遠的另外一個次元裏發生的一樣。
現在,是那麼的安靜。或許這兩人之前根本就沒來過,隻是許羽楓腦子又燒壞了。看到的一切一切都隻是幻覺而已,並不需要煩惱那麼多。
但是並不是,這是事實,是真真正正發生的事。
因為,這個病房還有一個家夥在。
“……對不起哦,楓少。”
林玖圳立刻就低下頭來,對許羽楓道歉。
“因為你一直都不在,我本想著你也許已經出院了吧,於是就將蛋糕送給他們了。”
許羽楓望著天花板,聽著林玖圳滿懷歉意的聲音,最終更加無奈的搖了搖頭。
“別叫我楓少,還有,我其實不介意啦……雖然是挺想吃的,難得做了那麼正常的甜點。啊,你這次為什麼不加點奇怪的東西啊,讓他們感受一次味蕾集體死光的感覺不是挺好的嘛。”
開了開一個意義不明的玩笑,許羽楓卻也還是滿懷著複雜的心情。
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卻也不允許著他抱怨。
無以言喻,苦中作樂。
“那個……”
玖圳的聲音聽起來猶猶豫豫的,仿佛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到底該不該說。
因此皺了皺眉的許羽楓瞟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嗎?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就盡快說出來,大老爺們的別在那裏磨磨唧唧。新寫完了?那就拿來給我看看唄。”
“不是的問題啦,雖然新的題材的確是決定好正想找你好好聊一聊的,不過那都不重要。楓少,我剛剛還以為你一定會發火呢。你拿著剪刀的手還被氣得一直在發抖——”
“哦?這麼一說,我還差點忘記了。呐呐,那你現在是想要試試看嗎?我保準會幫你剪好一個發型哦?比如光頭什麼的、或者光頭什麼的,以及光頭什麼的。也許會出點血,不過不要在意這些小小的細節。”
聞言,許羽楓從床上撐起身子,拿起剪刀對著林玖圳的頭發做出“哢嚓哢嚓”的動作。仿佛是真的想要在林玖圳的頭發上試試看自己的手藝一樣。
被嚇了一跳的林玖圳向後忙後退了好幾步,同時他的頭就像是撥浪鼓一樣搖個不停。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拒絕!果然當我剛剛的話沒說!”
“真是的……”
許羽楓微微苦笑,並將剪刀放在了櫃子上。他輕輕一笑,身體自然而然的再次向著床上倒去。再向上仰頭一望,還能夠看到窗外的夕陽正在一點點地往世界的盡頭挪去,和那天一樣的黑夜應該很快就會降臨吧。
不過,即便是場景不變,但人卻已經變了。
“那你為什麼沒生氣,一般來說,你應該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呢。”
挪動著折疊椅到病床的旁邊,林玖圳一屁股坐在上麵去,滿懷不解的撐著下巴看著許羽楓。隻見眼前的少年臉上漸漸被迷惑給籠罩,估計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忍耐住那滔天的怒火吧?
最後,許羽楓是這麼回答的。
“因為,我看到他們非常的幸福啊。那種無非做作的戀愛,而是真正的幸福的樣子。”
林玖圳愣了愣,該怎麼說呢,因為許羽楓的回答有點矛盾。
所以他理解的歪了歪頭,繼續問:“幸福?什麼幸福?”
“你不覺得嗎?他們倆個人真的是笑的非常開心,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與歡樂。以及對彼此非常濃厚的溺愛與珍惜。就算我們兩個人在身旁,他們還是能夠自然而然的親熱著。這是我無論如何都學不來的。”
窗外的夕陽一點一點的沉淪在遠方的海邊,如果這個時候在時刻之印觀望的話,估計會看到更清楚吧。真想帶心然一起去看呢。明明心然的病房就離自己很近,非常近。雖然說現在就能夠過去敲敲門,但是,許羽楓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