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告訴她,讓她因此而感到安心,從這種悲傷中解脫出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因素在促使著許羽楓一定要這麼做,但許羽楓卻知道自己非做不可。
隻不過聽到了許羽楓這樣大聲呐喊的柳心然,卻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你真的是笨蛋嗎?隻是為了跟我說這個才這麼辛苦的爬到我病房來的?就隻是為了這個,還特地在一醒來就跑一趟?呐,你燒還沒退吧?還是說腦子已經徹底烤糊了?嗯嗯,也許整個大腦都爛掉了也說不定。”
擺著一副像是看SB一樣的嫌棄臉,柳心然一隻手手背貼在許羽楓的額頭上,另一隻手扶著自己對比著溫度。最終得出了許羽楓的大腦已經被高燒給燒透的悲哀結論,安息吧,羽楓君。
……什麼啊這是,竟然是這種反應。
許羽楓也第一次有了自己其實是一種傻逼的感覺,臥槽我那麼拚命來到這裏是為了幹嘛!我製杖啊?還是說我販劍?不不不,也許是因為我習慣撿幣了也說不定。
“也就是說……羽楓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柳心然挺直了小小的腰杆,睜圓眼睛瞪著許羽楓。
“阿勒?什麼意思呀?”許羽楓迷惑的眨了眨眼。
“就是,就是說,那個、誒多、阿諾……就是那個,你在時刻之印頂層昏倒……的時候、”
心然的語調突然變得奇怪起來,顯得有些吞吞吐吐,像是在猶豫著什麼該說還是不該說。
許羽楓還是第一次看到柳心然這個樣子。
雖然心然這樣的確是很可愛就是啦,弱弱的,小心翼翼地,像是要準備告白的少女一樣可愛到犯規的程度啦!再這樣下去的許羽楓沒準就會提起生理反應,一不小心的“搭帳篷”啦——所以在發生那種事之前,到底快告訴我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爺已經一個月沒那啥了,身為一個青春期男生來說已經夠久了吧?實在是經不起這番誘惑啊喂!而且現在還是處於被束縛的狀態……唔唔唔!!
而且,注視著許羽楓的柳心然,她的臉頰也不知道為什麼的漸漸發紅起來……誒,誒誒?
喂,喂喂,該不會現在被正綁在病床上的我,真的是因為心然的太過可愛而“搭起帳篷”來了?所以此刻的心然臉才會這麼紅,不妙,不妙,氣氛真的很不妙!
接下來難不成是已經期待已久的裏番劇情嗎!但是就憑我現在的身體遭得住咩,不不不,要對自己有信心啊!持久堅挺超耐久度!……許羽楓的額頭漸漸變得越來越燙,看來是已經不知道是在胡思亂想著什麼了。
“唔唔,那句話的重點,在你倒下後的……那個,唔,就是那個啦,在那你昏迷的時候……你不是就,就已經說了……說了嗎?”
柳心然有些扭扭捏捏的扭動著身子,而且還為了掩飾羞赧特意抬起手來將發梢繞起圈圈玩。看了一眼許羽楓,兩人的眼神稍微彙聚,但又很快的避了開來。
“……那個,我是不是有說些什麼?”
“嗯。”
心然的臉已經是徹底紅透了,就算是成熟的蘋果也沒有她那麼紅。就算是看到了許羽楓此時的“帳篷君”,也不會變得那麼紅。
許羽楓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僵。
我到底說了什麼?
這句話根本就問不出口。
許羽楓的臉也慢慢地變熱起來。這是因為發燒的原因吧?是因為發燒的原因沒錯吧?!手心伴隨著這份悸動漸漸滲出汗水變得濕濡,仿佛整顆心都因此在顫抖,胃也變得越來越重。不行了,我要去醫院看醫生,不對,我已經在醫院了……
所以,我到底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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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的答案,許羽楓仍然無從得知。
因為,在那不到五分鍾的那段散發著青春荷爾蒙氣息的美好時光,洛綾綺姐姐就已經兩手一揚將病房房門用力敞開,並用著非常“溫柔”的聲音說了聲。
“找到你了。”
束縛著許羽楓,令其無法掙脫開的透明膠紙被洛綾綺姐姐兩手一抓,非常輕鬆的就被瞬間扯了開來。許羽楓甚至連膠紙被撕開的聲音都沒聽到,隨即皮膚上的數根細毛被膠紙順勢帶走的觸感席卷全身,讓他禁不住發出慘叫。
然後,在短促的一分鍾內許羽楓就被這氣勢洶洶的闖進病房來的洛綾綺姐姐,給用力地扔在輪椅上,以一個極為別扭的坐姿給押回病房去了。
因此,在那天自己昏迷時所說了什麼話,許羽楓仍舊無從得知。
在抵達病房前,洛綾綺姐姐便已經止不住壓抑已久的擔憂與憤怒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