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說,老師,這‘站’還需要練嗎?除了三歲娃娃,誰不會站?話可不能這麼說,其實裏麵大有學問。”他依次指著龍振、林愛武和方奇,“你們三個上來‘站’給我看看。”
不一會,三人一一來到他跟前站著,方奇昂頭挺胸,兩腿並攏呈立正姿勢;林愛武則一條腿伸出半步,另一條腿在原地不動,顯得輕鬆悠閑;龍振兩腿與肩同寬並略為彎曲,如騎馬狀。
“大家覺得誰站得較好?”
“龍振。”成宇、常寧和茵茵一齊發聲。
“林愛武,林愛武。”與前者相比,馮宏義和高洋洋的聲音似乎更有氣勢。
“為什麼?說說你們的理由。”許武才麵露喜色,極有興致地問道。
“我認為他這樣站得穩當,無論如何用力,都不會摔倒。”成宇的說話流利得像背書一樣。
“你們呢?”他轉向馮宏義和高洋洋。
馮宏義靜默了片刻,說:“我們認為他這樣站更加穩當。”
人們哄的笑了。
“我也認為龍振的站法比較合理。這種站法叫紮馬步,它站得穩,也最能鍛煉人的腿力,我們學習旋風腿,就必須從練習紮馬步開始。”他叫三人回到原來的位置,然後自己擺出一個馬步姿勢,“來,我們大家一起做。”
人們紛紛仿照他的樣子做了起來。
“這個動作簡單易學,主要關鍵在於時間,隻有堅持不懈的努力,才能取得最後的成功。”他收了勢,一邊在人們的身邊走動,一邊講解指點,“各人因體質和耐力不同,堅持的時間也會有長有短,隻要自己感到疲累,就可以暫時以散步代替,等到體力複原後再重新開始。”
巡視一遍後,他在十來尺外的一棵鬆樹旁邊坐了下來。
林愛武見他獨自一人,便有意過去搭訕:“請問老師,看來這個東西挺累人的,要站多長時間才算符合標準?”
“因人而異,一般來說,如果能夠連續站上兩三個小時而不覺得累乏,就基本達到了目的。”
“你呢?老師,你的飛龍腳那麼厲害,總共化了多少時間?”他流露出一臉的崇拜和虔誠。
“我嘛,”他遲疑了片刻,說道,“不瞞你說,連站功算在一起,才不過半年多一點。”
“這麼快?”他驚愕地睜大雙眼。
他表情輕鬆,語氣悠然:“我的情況比較特殊,第一,我父親就是一個旋風腿高手,我身上具有優良的遺傳基因;第二,我訓練刻苦,在少林寺學藝三年,就得了三年的旋風腿比賽冠軍。”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若有心學武,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謝謝老師。”他有點受寵若驚。
那邊,人們的訓練才進行了二十多分鍾,許多人就已經堅持不住了,扭動腰肢者有之,拍打膝蓋者有之,四處走動者亦有之。
常寧走到龍振麵前,說:“兩條腿仿佛是別人的一般,滋味真不好受,咱們也去走走吧。”
方奇也湊過來道:“那條腰就像斷了似的,先逛他兩圈再說”
龍振苦笑著:“你們先逛吧,我還得再堅持一會。”
“我也是。”成宇活動了幾下麻木的腿,然後又迅速恢複到原來的姿勢。
半個多月以來,除了原來的各項基本功外,又先後增加了飛龍指、飛龍腳等好幾門課程,每一次習練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的體力。從早上五點起床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半熄燈就寢,除了三餐的吃飯時間以及中午的短暫休息,人們忙得就像一隻上緊發條的陀螺,日夜不停地轉呀轉呀,其中的艱辛和痛苦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隨著開課科目的增多、難度的加大和疲勞的累積,他們的精力也逐漸地達到了所能忍受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