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太陽都已經挪過來把我們的頭頂曬熱。莊旖杭牽起我的手走回到自行車那裏:“我們走吧!”
“去哪裏?”
“你就別操心啦,我又不會賣了你。”
“你總是這麼霸道嗎?”
“因為我總是對的。”
“法西斯,西特勒要是還活著,一定收你做小弟。”
“我哪有他那麼殘忍?我那麼憐香惜玉。”他騎在自行車上看著我:“你還愣著幹什麼?坐上來啊!”
“坐哪兒?都沒有後車架。”
“笨哪!坐這啦。”他不由分說地把我拉到車前的橫梁上。
“這裏也能坐?還說憐香惜玉,坐在這會很難受,你不知道嗎?”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地球人,坐在前麵才像情侶嘛!浪漫溫馨,多讓人羨慕!快點坐上來。”
我真是無法讚同他的謬論,但還是不情願的坐了上去,因為的確也沒其它地方可坐。誰知剛坐好,就被他親了一下臉頰。
“喂!”我抬起頭看他的臉,表示抗議。卻又被他在我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這就是坐在前麵的好處,隨時隨地都會有禮品贈送。”莊旖杭笑嘻嘻地蹬起車子駛向校門外。
我那顆有些害羞的心,此刻盛滿了甜蜜,卻被一陣電話打亂。是林偉韜:“小若,你放學了嗎?”
我遲疑著不知該怎麼告訴他我的去向:“哥哥,我跟同學在一起,嗯,可能會晚一些回去。”我這應該不算撒謊吧。
“哦,那你小心,記得早點回家。”
“知道了。”掛了電話,發現莊旖杭正用奇怪的目光盯著我,我的臉開始發燒:“你看我幹嗎?看前麵,小心被撞到。”
“你哥很疼你吧!”莊旖杭突然問。
“嗯。”我真不想過多的討論這個敏感的話題,於是慌忙問他:“你到底帶我去哪呀!”
“地獄你敢不敢去?”莊旖杭笑起來。
“我說不去有用嗎?法西斯!”
“其實,我跟西特勒有一點很相似,就是重情。西特勒作為一世梟雄,一生卻隻有一個情人。他是個重情的人,他有一個最疼愛的小侄女,有一天要離開他去外麵讀書,他不允許她離開他,結果小侄女就自殺了,小侄女死後,西特勒很傷心,還一直把小侄女的房間保持原樣,每天打掃,不動裏麵的任何東西。”
“這是重情嗎?這是變態!”
“感情是真的,方法不對而矣!”莊旖杭自行車騎的飛快,卻很穩,我的長頭發飄起來在他的下巴底下飛舞,他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我仰頭看他的臉,在陽光下意氣風發,第一次覺得他還挺帥的。
“你以前坐過別人的自行車嗎?”
“沒有”這話說出來別人一定會覺得很好笑。可是我的確沒有被誰用自行車載過。從小到大,不管是幼兒園還是學校都離家很近,媽媽每天領著把我送過去上課,還有時間再回到家裏收拾房間。媽媽不會騎自行車,所以她也不讓我騎,說用不著。的確,上大學之後,雖然離家遠一點,可還有偉韜或者爸爸每天接送。所以我與自行車就真的無緣無份。
“我說也是,像你這樣有輛捷豹接送的女孩,怎會與自行車結緣呢!”莊旖杭的聲音有些落漠。
我的心也跟著揪起來,我把手放到他的手背上,輕輕地說:“或許我與自行車的無緣,就是在等你載著我這一刻的驚喜。”
“真的嗎?你有驚喜嗎?”莊旖杭的喜悅溢於言表,聲音也變得輕快:“杜若,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給你想要的一切。”
他又加快的速度,車子像要飛起來一般帶著風疾馳。我張開雙臂,尖叫著體會這刺激的快樂,體會這種被他叫作‘愛’的感覺,啊,真好!愛原來是這樣的!
莊旖杭的歌聲響起,在我耳邊縈繞:
“我要帶你飛,飛到飄渺的夜空,在月亮上麵跳舞,讓星星掛作明燈。我要帶你飛,飛到世界的盡頭,任天荒地老都無法,將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