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踏著碎步走向學校。不知道一會看見莊旖杭要怎樣去麵對,又或者,出現什麼新的狀況,就像上次那樣,他又突然轉變了態度也說不定。總之,跟莊旖杭的接觸,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讓我應接不暇。
在教學樓前麵的操場上,我被蘇蘇截住。
“你離小莊哥遠一點。”蘇蘇的聲音不帶半點語氣,我聽不出來她是不是在生氣,反正不像是在問好。
“這跟你沒什麼關係吧?”我雖然也不想跟莊旖杭有什麼樣的發展,可也不能讓她以為我是因為怕了她。再說,她還叫他小莊哥,叫得那麼親切,我一聽就來氣。
“跟我是沒關係,可是跟你有沒有關係我就不知道了。如果讓人知道你腳踩著兩條船,看你還站不站得穩。”她在笑,笑得很可怕。
“你胡說!我哪有?”我是在劈腿嗎?我算是嗎?我怎麼會那麼心虛呢?
“是不是胡說,你應該有答案。我也不希望呀,不希望我的小莊哥被你這個假淑女騙到傷心。所以,你給我離他遠遠的,要再讓我知道你跟他單獨約會,我就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這一句的凶狠我聽得清清楚楚。直到她走了很久,我都可以感覺到那刀鋒一般的殺氣。
“你在幹嗎?發什麼呆?”莊旖杭站到了我的麵前。
我看著他,想著蘇蘇的話,心底突然就升起一股寒意。
“我剛剛看蘇蘇在跟你講話,她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害怕?”莊旖杭抓住我的胳膊,關切的詢問。
“你別再管我啦,我不值得你這麼對我,我是一個壞女人,笨女人,你不要再喜歡我啦,求求你好不好?”我甩開他的手,想要跑開,卻又被他抓住手腕。
“那個丫頭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別管她,我就是要喜歡你,已經喜歡了,怎麼能像開關一樣說停就停?”
“我真的不值得你喜歡,蘇蘇比我好,她聰明,有才華,你不是也經常誇她嗎?她又那麼喜歡你,你去找她吧,喜歡她吧,放了我。”我哭了出來。
莊旖杭把我抱在懷裏,在我的耳邊大聲的說:“我隻要你,隻喜歡你,別人不管有多出色,在我眼裏還是不及你一分,你別再逃了,相信我吧。”
我哪裏是不相信你呢?我是在恨我自己。我沒有勇氣告訴你我已經有了愛人,我是個貪婪的女人,你的喜歡讓我留戀呀。
“可是,蘇蘇她,她那麼在乎你,她……”
“那隻是她自己的事。在乎我的人很多,可是我隻在乎你一個。”
我怎能不知道呢?這不過是個借口,我多麼希望你能忘了我,甩了我,也比讓我當麵告訴你我的身份好過。
“蘇蘇,其實,我很久以前就認識她,兩年前在貓撲網的網友聚會上我見過她。而且對她印象很深,因為她的眼神從沒離開過我。那個時候我女朋友很多,沒有一個認真交往的。我害怕別人對我認真,所以,盡管她長得還算漂亮,又對我有意思,我也沒打過她的主意。因為她太癡,這種女人一但上身就很難甩掉。我又不想跟她來真的,何必要自找麻煩。我不做誤人青春的事情。跟我的女人全都是她們一相情願,而且可以隨時離開我。”莊旖杭的敘述嚇了我一跳,他原來還有過那麼一段荒唐的經曆,而且,他早就認識蘇蘇。怪不得,蘇蘇會用那樣的眼光看著他。
“那你還裝作不認識她?”我從沒看見過莊旖杭跟蘇蘇聊過,像個老朋友那樣式。
“我隻能這樣做,才不會讓她有想法,才會斷了她的念頭。我明知無法喜歡她,隻有讓她徹底死心,對她冷漠其實是為她好。讓她明白差距,盡早的放棄。”
莊旖杭的話是有道理的。就像我自己,因為沒有處理好開始的心情,所以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難以收拾的局麵。到了今天,如果想要莊旖杭對我死心,恐怕隻有告訴他真相了。可是,我真的說不出口呀。
“好了,都說清楚了,不許再胡思亂想啦!我們去上課吧。”莊旖杭拉著我往教室走去。
畫了一上午的畫,我卻像在做著夢一般,胡亂的塗著顏料。莊旖杭總是不失時機的朝我怪笑,害得我一直都躲避著他的眼睛。我可不想讓同學們發現什麼問題,以免再惹出什麼事端。話說回來,那個蘇蘇又怎麼會知道我和莊旖杭的事情呢?真是的,如此混亂的事態,並不是我到這裏來上課的初衷啊!
中午,莊旖杭端著餐盤坐在我的對麵。
“杜若,你是哪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