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寧靜非凡的地方,雖然到處都站滿了人,但是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非常嚴肅,站得非常直。
這裏的建築物成群,金碧輝煌,這手筆絕對不凡,不是普通人能夠堆砌得起的。
至少普通人家是明令禁止使用大量金色來進行裝飾的,不管是衣服還是粉刷家具。
從遠處往這裏看,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升騰的紫氣。
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知道,此地絕對不凡,若在這裏修煉,哪怕是豬,在這裏待個十來年,普通的鐵具再怎麼莫鋒利,都切不開這豬的皮。
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書房裏麵,手持著筆身是一條由檀香木精致雕刻成龍的毛筆寫著什麼,他的麵前還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大堆奏章。
書房古色古香,煙爐緩緩向上飄蕩著青煙,這燃燒品比沉香更珍貴,叫金木!
一棵人頭大小的沉香裏麵,或許就有米粒大小的金木,這成年人食指長的金木,其價值根本不言而喻。
普通人家能夠這樣揮霍?
大概奮鬥一輩子,連這個煙爐的一角,都買不起吧。
這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眉眼中透露著精明,動作毫不拖遝,非常有力量,看他的字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經曆了非常多的事情。
那頭烏黑濃密的長發沒有普通中年人就開始生出的白發。
成功已經不能用在他的身上,因為他已經超越了成功這個詞語。
突然間,這個男人身後某處一陣顫抖然後一個陰影出現了,同時伴隨著兩聲咳嗽聲。
這個男人身邊的帶刀侍衛和站崗侍女對此見怪不怪,神色都沒有變過一絲一毫。
聽聞到咳嗽聲後,立刻麵帶恭敬,彎著腰眼睛看地上,全部有秩序地退出房間,最後一個輕輕關上了門。
這些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是排練過了無數次那樣嫻熟,沒有碰到任何物品,也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能不嫻熟麼!
不嫻熟的早就已經被丟到了亂葬崗喂老鼠了。
“參見陛下!”黑影對著批改奏折的中年男人單膝跪下。
這也是個男人,不過看不清相貌,整個人都是陰暗的,就像無時無刻都呆在陰暗的角落往外散發陰暗的黑霧,不過聲音倒是很溫暖,不急不躁,不高也不低,剛剛好,讓人聽著覺得舒服。
“平身”。中年男人目不轉睛地繼續批改奏章,畢竟這個皇帝並不是當來看的,也有著太多的事情要做,就比如現在的批改奏章,每天的奏章堆成山,他都要親自過目,畢竟他自認他是個好皇帝!他的聲音非常穩重,低沉卻又非常有磁性,如果放到地球來,絕對是一個非常棒的男低音歌手,再加上這不凡的氣質,絕對能夠引得無數女粉絲為之瘋狂,“賢,有什麼好消息和壞消息。”
賢恢複站姿,標準的軍人跨立於雲國皇帝的身側。
“能被稱為‘壞消息’的倒是沒有,不過根據探子傳來的消息,赤瞳宗今年大比大部分弟子的實力都增強了,尤其是以前樓麵過的幾個小家夥,而且還湧現出了不少非常有潛力的新人,尤其是一個女子,在赤瞳宗大比的時候,當場就被陸蒼天帶走,如果不出意外,那女弟子應該會直接進入祠堂,畢竟陸蒼天很少做這種事。”
“陸蒼天畢竟終於進階了,陸寧通這個副宗主居然也放心就這樣把大權交到他手上,就這樣雲遊四方去了,也不怕寡人帶兵去攻打。”皇帝啞然失笑,把龍筆架好,站起伸了個懶腰,“哎,人老了就是不一樣,這才批改了多少,就覺得累了。”
“陛下正值壯年,還能夠再進一步踏入巔峰,哪裏老得。”賢輕笑。
“行了,少拍我馬屁,你我兄弟二人百年的兄弟,我還不知道你想說什麼。”皇帝瞪了賢一眼,“陪我走走。”
禦花園的龍橋上。
“還記得以前經常背書的時候偷偷來這裏喂魚,沒少被教書師傅打手。”皇帝拿著一袋魚餌,往橋下的水裏拋去,可惜水麵上漂浮這一大堆的魚餌,就是沒有魚來食用,畢竟到了他這種修煉級別,哪怕已經盡力去刻意收斂屬於強者的氣勢,可是總會有絲毫威壓泄漏,對於沒有太多智力的湖中魚來說,無異於近距離麵對水中霸主,“對此父皇也沒少罵過寡人。哈哈!”
“算了,說說世族那邊的情況。”皇帝的表情說變就變。
“世族近段時間插探子的力度大大增加了,好多探子都丟了性命,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受了什麼刺激。”賢暴露在燦爛的陽光下依然也是顯得那麼陰暗,根本就看不清模樣,反正從頭到腳都是一溜湫黑,和一根被火燒過的木炭那樣,“不過探子不是那麼容易被殺光的,根據消息,今年世族弟子實力增加得並不是很好,甚至有著降低的趨勢,不過是不是作秀,表演給我們看的,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