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少不了一番唇與舌的纏綿追逐,然後,語嫣抱著那株草,偎著林邪向山上走去,因為山上的風光更有別趣,順便還可以參觀一座廟宇。一路上,語嫣的目光一會兒落在林邪身上,一會兒盯著那株草,一會兒又揉進那顆草戒指裏,她的臉上滿幸福甜美的笑意,如相逢的金風玉露,勝卻了人間無數。
行到還算得上高的山頂,看著山下的綠濤波湧,一陣吹一陣,一潮趕一潮,好一個風景這邊獨好。而那座廟宇就那麼靜靜的佇立在哪兒,在這僻靜的地方,倒還真算得上古韻盎然這四個字。這陣子是楓葉穀的淡季,廟中的香火油錢也跟著少了不少。沒有衝鼻的濃鬱燭香味,卻多了一份古香古色。
進廟就得拜佛,林邪雖不以為意,可語嫣卻是好一番虔誠,奉上香,磕上頭,伏首祈禱的時候,語嫣也沒鬆開那一株愛情草,聞著它的草香,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本以為隻有他們兩人來拜廟,哪知經過一個刻有《般若波羅蜜心經》的走廊,轉了個彎,一棵參天的大樹下站了閃綽著好些個人影。林邪沒去在意,拉著語嫣的手往別處走去。
廟中還有喝茶的地方,下午時分,轉了一圈後的兩人,都覺得口有點渴,便走了進去。剛走去,便看見那煙霧環繞後的一個還算熟悉的麵孔,赫然就是那個有“上帝之手”名號的黃鼎天,還是戴著那框金絲眼鏡,身後臉站著那個女秘書和那個叫力之的保鏢。
頗有笑意的黃鼎天望著林邪道:“既然有緣,擇日不如撞日,剛好這一壺茶是我親手煮的,火候剛剛好,何不過來品茗一番。”
林邪對黃鼎天的出現感到很是好奇,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偶遇,還是精心布置下的巧遇,他才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陷餅,可是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小混混,好像沒有必要勞動人家的大駕吧。黃鼎天見林邪沒動,笑道:“怎麼?怕我不成?”
“怕你,你又不是老虎獅子,不什麼好怕的,就算是,我也會三下兩下的就給收了。”林邪聽完他話,爽聲笑道,牽著語嫣的手大步的走了過去,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你就是那個唱《暖暖》的女孩兒吧。”黃鼎天對語嫣說道,似在詢問,意思卻是相當的肯定,取了早準備好的兩個紫砂杯放在了他們麵前,濾了一杯茶。
“這茶是武夷山的大紅袍茶,能衝至九次尚不脫原茶真味的‘茶中之王’。你可以多喝點,有美容功效。”黃鼎天還是那種儒雅的笑。
林邪端起來卻是狼吞了一口,這一口卻將還滾燙著的茶水喝了個幹幹淨淨,點滴不剩。黃鼎天見了,拿壺的手一滯,然後笑道:“茶不是這樣喝的,得品,用心品。佛有語曰:盞茶平常心,悠然看世界,便是說這世界也是品出來的;道家也雲:茶中苦澀清香,盡顯人生浮沉,而這苦這香也隻有用心品才能品得出來。像你這般喝,怎能得了其中真韻。”
“我隻知道我渴了,而這茶便是用來解渴的,何必要講究什麼‘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境界那些呢?而且你在佛祖的廟宇裏說道家的意,怕也是不那麼妥吧?”林邪自顧自的取過茶壺,滿了一杯,又是一口喝淨。
“人生如品茶!”
“不過也就是些濃了淡了,或苦澀或清香,浮浮沉沉,聚聚散散而已,我的人生便這樣,走自己要走的路,不管它的心性,不管它的風雅。”說著林邪又是一滿杯潤了喉。
黃鼎天剛端起的茶就停在了半空中,品起了林邪剛才的話,語嫣隻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這兩個打著玄機的男人,又撫了撫無名指上的愛之指環。
本就清幽的茶室裏,一下子顯得越發的靜謐了。而外麵原本晴朗的天空,瞬息萬變,卻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緊接著又衝進來了一些人,要求躲雨。
雨一直沒停,淅淅瀝瀝的下到了夜幕垂下。看來,這一晚,林邪和語嫣是不能走出楓葉穀了,要在這廟宇中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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