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不可!此子心機叵測,若他欲對廠公不利,恐有危險……”那李英一聽就急了,連忙勸阻道。
“切,真是可笑,東廠守衛如此森嚴,我若是對廠公不利,還想生離此地嗎?我可還沒活夠呢! ……”郭致遠冷笑一聲道。
陳矩瞟了李英一眼,揮揮手道:“雜家自有分寸,你等先退下吧!……”。
那些帶刀大漢都恭謹地尊令退了出去,李英狠狠地瞪了郭致遠,也隻得無奈地轉身離開了。
陳矩轉過頭來,對郭致遠正色道:“小子,雜家答應你會公正審理妖書案,但雜家隻會不偏不倚,你若想鼓惑雜家偏袒令尊,蒙蔽萬歲,則是休想!你說話前可得想清楚了,若有半句不實之言,雜家定不饒你!……”。
郭致遠輕笑一聲道:“小子要的就是這公正二字,錦衣衛不是已經緝拿了一幹人犯嗎?我父是否冤屈,一審便知,廠公若是還不放心,大可以三堂會審,有廠公主持大局,想必不至於有屈打成招之事,亦可讓廠公避嫌……”。
“三堂會審?!”陳矩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就算三堂會審能證明令尊大人是冤枉的,但這妖書案的真正元凶還是沒找到啊?……”。
郭致遠微微一笑道:“關於妖書案的真正元凶,小子已有一些線索,但這線索小子現在卻不能告訴廠公,小子想請廠公帶我麵見聖上,到時自然會一切真相大白了!……”。
“你要麵聖?!”陳矩半眯著的眼睛猛地睜開了,寒光迸現,那股有若實質的殺氣再次向郭致遠籠罩而來,卻是比之前更加駭人,指著郭致遠厲聲道:“大膽!聖上豈是你可輕見的,你究竟有何居心?!……”。
陳矩掌管東廠,說是一言定人生死毫不為過,舉手投足間所帶的那股威壓當真是不是好玩的,若是旁人隻怕早已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郭致遠雖早有心理準備,但也感覺腿也些發軟了,背心冷汗直下,但他知道成敗皆在此一舉,隻得硬著頭皮,麻起膽子拱手道:“小子能有何居心,自然是要幫廠公查明妖書案了,至於為何要命見聖上,皆因小子尋找這妖書案真相的法子著實有些離奇,若是聖上不信,豈非白白耽誤時日,難道廠公以為當今聖上之聖明,還能被小子蒙蔽嗎?……”。
陳矩臉上陰晴不定,對郭致遠的話將信將疑,這小子實在太滑頭了,自己見他之初本是心懷戒備的,所以才會一來就給他來個下馬威,可最後給這小子一通馬屁神功拍下來,居然就應承下來了,但萬歲爺可不比自己,要是這小子在萬歲爺麵前胡言亂語,觸怒了萬歲爺,自己也要跟著擔幹係,想到這裏,陳矩也有些猶豫不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