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的大廳裏,各個元老在為凱拉帝國的將來吵得麵紅耳赤,他們全然不顧自己那高貴的身份,要不是被自己的追隨者一直拉著,說不定已經動手開幹了。他們將這榮耀的聖殿鬧成賊窩一樣,全然不把他們的至高領袖,高坐在禦座上的女皇——安娜·伊利西亞斯放在眼裏。
可安娜卻並不在意,或者說她的心思並不在這。
她呆呆地望著底下吵得不可開交的元老們,感覺這一切都相當不現實!但卻真真實實地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三天了,她依舊沒有從這自以為是“夢”的世界中醒來,反倒是過去的記憶越來越模糊,那確確實實的21年光陰,仿佛才是一場極度絢麗的夢境……
她自己本該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學裏繼續過著她那無聊的大二生活,選擇工商管理專業的她對自己將來畢業後從事什麼工作感到極度迷茫,自己雖然在管理學和經濟學方麵很是得意,但卻對自己的將來感到迷茫。
“都冷靜下來!你們看看你們自己,都在幹些什麼!陛下才病愈幾天!你們就要給陛下獻上此等大禮嗎!還當不當自己是元老了!”
一聲怒斥在安娜的左邊如驚雷般突然響起,嚇得她打了哆嗦,也將她的思緒拉回。還未等她回頭去看聲源處時,那人已走到她的左前方,指著安靜下來但一臉不屑的元老們,繼續著他的怒斥:“瞧瞧你們自己,哪個不是王公貴族,哪個不是坐擁一方的領主,而如此高貴的你們在偉大的聖殿中在幹些什麼!一個個表現地跟賊窩裏拉扯分配的盜賊一般無恥下賤,你們還有沒有身為貴族的自覺了!再說了,陛下今年才14歲,三天前才從病痛中蘇醒,你們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要給年幼的陛下獻上這份‘大禮’嗎!你們啊……”
見那人不是說自己,安娜便按住戴在頭上的鑲嵌了12顆各種顏色寶石的帝冠,用很小幅度地活動了下脖子,好讓被壓了2個多小時的脖子放鬆下。
這是她“第一次”穿正式禮裝,相較於她前世的那種輕便涼爽的衣服,這種極度華麗但又極度笨重的衣服不免讓她心裏泛起嘀咕:無聊的形式主義,這種反人類的禮裝就該廢除掉,脖子酸的要死,還有該死的攝政王,突然大叫一下是幹啥,嚇我一跳!狐假虎威嗎?拿雞毛當令箭嗎?挾天子以令諸侯嗎?還是說想撈個好名聲?不對,這該死的攝政王是這個國家裏最強大的那幾位諸侯,先帝去世前並沒有指定誰是之後的攝政王,這家夥是先帝一歸“天家”就自己直接進皇宮,宣布自己是攝政王的……
“陛下?陛下!”
男聲越來越急促,又一次把安娜的思緒拉回。她回神一看,見攝政王雖正含笑看著自己,但已眉頭皺起,而台階下的眾元老們也都默不作聲,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邊,表情各異,仿佛是在期待著一場好戲的發生。
安娜見情況這樣,心中便曉得攝政王叫了她好多聲了,估計還是要她做個表態的事,而自己卻因走神而沒應他,打了他一個大臉,使他在眾元老麵前下不了台,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呃,抱歉,老師,朕的頭還是有些不舒服,時不時會暈,老師有什麼要說的嗎?”
是的,沒錯,這攝政王還是安娜的老師,為什麼他能最先進皇宮,宣布自己是攝政王,這也是很大的原因。而他為什麼能當上安娜的導師,這就無人知曉了。
攝政王歎了口氣,輕聲道:“陛下,到祝福階段了,請低頭閉目。”
“哦……”安娜照著攝政王所說地去做了,雖然她不曉得接下來攝政王要來幹啥……
見安娜照做了,攝政王有些意外地抬了下眉頭。
嗯?這次怎麼這麼配合?終於懂事了?還是說大病初愈,提不起精神來反叛?又或是那虛無縹緲的神靈感動了她?
攝政王輕歎了口氣,沒再多想。
隻見他雙手合十,念念有詞地走到安娜麵前,右手輕輕搭在她的頭上,用聖詠的方式唱道:“我們在天上的主啊,求你憐憫我們的萬王之王,她是你賜予我們的主,還請你多多護佑她,讓她免受邪魔之擾,因為這一切都是你所賜的!而她必將榮耀主你的聖名,守護帝國的信仰,直到永遠!我主,願你的名在世間永世傳頌!”
攝政王話說完了,可安娜卻一言不發,並未按照套路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