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解釋什麼,走過去一邊給她解鐵鏈子,一邊說,“這密道出去右拐,會有一條小徑,你順著小徑往東跑就能看到大馬路,走一段路就能看到出租車了。”
而後我莫了一下身上的口袋,好在錢包還在,不過裏麵就幾百塊了,就全部遞給了這女娃,“夠回家嗎?不夠的話你去世紀商貿城的RICH酒吧,跟一個叫琳達的女生說,是秦馳恩讓你去拿錢的,拿多少隨你。”
“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她遲疑地接過錢,驚恐地看了我一眼。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因為在某種程度上我和薛家是有交易來往的。我頓了下又道,“快走吧,等會警方的人就來了,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秦馳恩,我記住你了,錢我會還給你的,我叫洛小七!”
這是個很機靈的女娃,聽到我這樣說也不顧雙腿還在冒血,一瘸一瘸就從密道跑開了。我走出密室望著她逐漸消失在隧道裏的背影,心裏有種莫名的雀躍。
人果然還是要多做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走出密道的時候,塔納已經把薛老頭子的手下全部製服,都斷胳膊斷腿,暫時沒了行動能力。依照塔納他們的身手,這幫人這輩子也別想恢複了。
和塔納離開的時候,正瞧著阿飛帶著人急匆匆地往碼頭趕。他是看到我們了,但也沒有說啥,直接就擦肩而過了。這份禮物想必他還是喜歡的,“幕爺”這個名字,也是讓國際刑警組織頭疼的存在。
回家的途中,我又看見了那個逃跑的女孩洛小七,還一步一瘸地飛快往市中心跑。但我沒有再理會她,這女孩性子剛烈,過多的施舍對她來說是負累。但我讓塔納放慢了車速,在她後麵護送她一段路。
這會兒天都已經蒙蒙亮了,馬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我讓塔納直接把我送到了院子裏,進屋時看到小青還在沙發上等我,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她看到我就屁顛顛走了過來,“先生,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去給你做。”
“不用了,你去睡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上樓過後,我沒有直接去歡顏的臥室看她,我這一身血腥味太濃,實在有些晦氣。我洗漱了一下,才來到歡顏的臥室前,擰開門鎖走了進去。
她還熟睡著,淨白的臉頰在被褥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迷人。我輕輕坐在了她的床前,眸光眷戀不休地落在了她臉上,真真是怎麼看也看不厭。
她的手露在了被子外麵,我盯著看了許久,拉起她的手塞進了被窩裏。她睡眠淺,被我這樣一動忽然就醒了,迷迷糊糊呢喃了一聲“阿莎”才睜開了眼睛。
我莞爾一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歡顏,是我!”
“三哥,你這是……早起了還是晚回了?我聽阿莎說昨天夜裏你十二點都還沒回來。”
“晚回了,昨天酒吧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耽擱了一下。天馬上要亮了,這房子的樓頂上能看到天邊的第一縷朝霞,你要不要看看?”
“真的?”
“嗯哼!”
歡顏臉色一喜,又道,“那我要拿畫板上去!”
我點點頭,又道,“要讓阿莎來給你穿衣嗎?”
“不用,你把衣架上的羽絨服遞給我就好了。”她臉紅地擺擺手,小心翼翼挪著支起了半截身體。她裏麵穿了一套HelloKitty的居家服,可愛到爆。
我拿起羽絨服給她套在身上,抱起她就走出了臥室。上樓梯的時候,聞著她發間那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我忽然又心猿意馬了,她就是這樣不經意地撩撥著我,連她自己都不曉得。
放下歡顏過後,我又給她拿了畫板和筆,陪著她在樓頂看日出。她怔怔地望著天邊逐漸展露的雲彩,唇角泛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十分嫵媚。
“三哥,你看那像不像一匹馬?”
“三哥,你看那像不像一隻猴子?”
“三哥……”
歡顏很激動,對著天邊的雲彩不斷塗塗畫畫,我靜靜看著她雀躍的樣子,忽然間想起了被薛老頭子關在密室的洛小七。那個丫頭家境應該不好,但她最後那句要把錢還我的話卻令我很感動。
這一個很有骨氣的女孩,跟歡顏一樣,當年情願鑽陳酒的胯下,也沒有出賣身體。
我本想跟歡顏說一下這事兒的,但想想又作罷了。洛小七這樣的女孩,怕是永遠都不會在我生命中出現第二次,也最好不要出現,畢竟善惡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