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聽到聲音蹭蹭蹭就跑了上來,看到我這麼個狼狽樣,慌忙麵紅耳赤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又拿了件浴袍和毛巾過來,一邊扶我起來一邊幫我擦水。
我還從來沒在她麵前這樣赤裸裸過,連忙一把搶過浴袍穿上,把她趕出去了。再拿起電話時,歡顏都已經掛電話了,我忙不迭地打了過去。
她很快就接通了,傳來忐忑不安的聲音,“三,三哥……”
“怎麼了歡顏?”
“漠飛他想跟我爭孩子的發言權,還請了很厲害的律師,我不知道怎麼辦了,我也想要找個律師。”她忽然就有些哽咽了,但在努力忍著哭腔。
我一下子想起了秦漠飛轉贈股權給她一事,難不成是給她的一點兒補償?那麼她怎麼不告訴我呢,是在提防我麼?畢竟我跟秦家那麼的水火不容。
這個想法令我心裏很壓抑,哪怕這世上所有人都不屑我,不理我,我都不希望歡顏對我有任何城府,她是我一心想要保護的女人,我不會傷害她的。
但顯然,她並不是那麼的信任我。
她說的這種事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於是我就讓她找個地方我過去跟她麵談,最主要是我想她了,特別想要看看她,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她選擇了世紀商貿城的那家星巴克咖啡廳,說在那邊等我。我怕她久等,也怪不得把自己捯飭一下了,就直接套了個T恤在身上,穿了條休閑的運動褲,外麵套了一件很厚的羽絨服,紮起辮子就過去了。
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最糟糕的裝扮,我開車的時候對著鏡子看了好幾眼,總覺得缺點兒什麼。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沒戴眼鏡,於是又把那平光的金邊眼鏡戴上了。
如此就自然多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朝著世紀商貿城開去。
我到廣場的時候,歡顏正在咖啡廳前麵張望。她也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深藍色小腳褲和靴子,很普通的打扮,卻掩不住她身上那股清新淡雅的雅致。
她看到我時淺淺笑了下,那嬌羞的樣子宛如一股暖流,悄然劃過了我的心頭。我莫名地心悸了下,有種喜悅從心底油然而生。
我終於明白,真正愛一個人並不是那麼急於想要跟她性愛,而是看到她一顰一笑都很滿足。她在我眼裏永遠那麼的完美,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進了咖啡廳過後,她隻要了一杯檸檬水。我怕很快就結束這次會麵,於是借口肚子餓要了很多的吃的,準備慢慢吃,慢慢聽她講話,看她靦腆羞澀的樣子。
她聽說我還餓著肚子,特別懊惱地道,“三哥,早知道你沒有吃東西,我應該找個飯店的。”
“沒事,這些我都能吃。”
我哪裏敢說這隻是我的借口,其實我看到她就不想吃東西了,所謂的“秀色可餐”,真真是看著她就一點饑餓的感覺都沒有,盡想著看她,聽她講話了。
歡顏有些忍耐不住,問我道,“三哥,關於律師的事情……”
我擺了擺手道,“律師的事情先不談,咱們把事情捋一捋。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電話裏說漠飛要跟你爭孩子的撫養權,他是不是還在介意之前我們倆的事?”
“不知道,他這次鐵了心要跟我爭孩子,都請律師了已經。”
“除了孩子,他還有提到別的嗎?比如讓你搬去秦家老宅子的事?”
歡顏搖了搖頭,道,“怎麼會呢,他都要和商穎結婚了,怎麼會讓我搬過去呢,他就是想要孩子的撫養權,已經找律師跟我約談了。”
“什麼?他和商穎要結婚了?”
我一怔,心下陡然升起一股十分厭惡的感覺,對商穎的厭惡。她實在是我見過的最奇葩的女人,做的事情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都做不出來。
而比商穎更厭惡的就是秦漠飛了,他不是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居然因為她來傷害歡顏,這他媽的是幾個意思?
我頓時就怒了,手一顫蛋糕就掉桌子上了,連忙尷尬地把蛋糕又撿起來啃了口,笑說這消息太令人震驚了。
歡顏驚愕地看著我,動了動唇沒有講什麼,隻是樣子更加的楚楚可憐了些。看樣子她可能誤會我的反應了,以為我還在意這商穎。
不過我也沒解釋,這種事越抹越黑,再說也沒有解釋的必要。我就是十分蹊蹺,他們倆如果真的要結婚,那一定是個陰謀,秦漠飛不是那麼傻的人,不會看不透商穎的本性。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