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你這是又懷孕了啊?”
“對啊,又懷孕了。”
她怔了下,“誰,誰的?”
聽她這樣問,我特別的無言以對,就沒回她,告辭過後就走了。才走了沒兩步她忽然追了過來,還跑得很快。就在我以為她要對我做什麼時,阿飛一個箭步站在了我身後,如勁鬆般。
“程小姐,小姐懷孕了,麻煩你離她遠點兒。”阿飛講話很陰冷。
程婉卿的臉莫名蒼白了不少,訕訕地笑著後退了。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出了咖啡廳。到外麵的時候阿飛跟了過來,跟我講剛才她的樣子想撞我。
我估計她可能以為這孩子是秦馳恩的吧,她在麵對秦馳恩的問題時是很沒有理智的。阿飛開車的時候,我回頭用餘光看了眼程婉卿,她正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滿目凶光。
這女人……唉!
……
回波士頓的途中,阿飛總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是我問他怎麼了。
他頓了很久才回我,“小姐,你知道程千羽是怎麼回事嗎?”
“不就是漠飛為了刺激我找來演戲的嘛?”
“那隻是極小的一個因素,老板接近她還有更深的一個原因,他懷疑她們姐妹倆在幫著別人蠶食Matthiola公司。”
“……她們倆的智商能算計到三叔?”
我特別不相信,一個比秦漠飛更囂張狂妄的毒梟,會被兩個女流之輩算計,這怕是說不過去。再則,程婉卿那麼愛秦馳恩,不至於做這樣的事兒吧?
阿飛瞥了眼我,又道,“程婉卿這些年一直在幫秦三爺打理生意,監守自盜的意思你懂吧?那邊曾經調查過Matthiola公司,賬麵十分詭異,然而卻查不出什麼貓膩,一般人是做不到這樣滴水不漏的。”
“可,可是這跟漠飛有什麼關係?”
“有,Matthiola公司是老板看中的獵物,怎麼會允許一個女人跟他較量。再說,秦三爺手裏有本糊塗賬,這就是那邊的人定罪的唯一證據,而那賬目上涉及了秦家不少人,老板不會旁觀的。”
“糊塗賬?”
“秦三爺在世界各地做了無數捐贈,而這些賬跟捐贈的金額對不上,那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
我忽然想起來了,秦馳恩所有的捐贈都是程婉卿去幫忙處理的,難不成那賬目是在程婉卿的手裏?她利用捐贈的機會能做出什麼事兒呢?
監守自盜,她在建老鼠倉?
我斜睨了眼阿飛,狐疑地道。“阿飛,你忽然間跟我講這麼多事情,是不是想我幫你做什麼啊?你不是已經脫離那邊的控製了嗎?為何還那麼上心?”
“秦三爺的案子一直是那邊最頭疼的事兒,你真以為那邊的人會對一個大毒梟善罷甘休的?若非他真的死,否則絕不會姑息的。這世上,黑和白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所以?”
“秦三爺這些年所有的賬目都是程婉卿負責,她才是最關鍵的人物。而她這人做事十分嚴謹,所以老板才打算從程千羽那邊下手,她們倆姊妹感情很好。”
我竟無言以對!敢情秦漠飛是在用美男計?我怎麼越想越狗血呢?
可是看阿飛那凝重的臉,我又覺得這事兒真得不能再真了。興許就是那麼一回事,他們為了徹底了結秦馳恩這案子,搞了這麼事情出來。
隻是有用麼?我想起秦馳恩那無所不用其極破壞我和秦漠飛的舉動,心裏頭就五味陳雜。
是不是必須得秦馳恩死了,這場風雲才能平靜下來呢?
說心裏話,我依然不希望看到秦馳恩死在那邊人的手裏。不過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曉得,興許已經死去了。肝衰竭這症狀,也不是醫術高超就能解決的。
唉,想想當時那場婚禮,他還不如死在那個時候,也好過後來發生的這些事。
我頓了下,又問阿飛,“阿飛,秦家還把你擺脫那邊的人嗎?不是說已經談妥了嗎?”
“若非秦三爺,老板早就擺脫那邊的人了。隻是秦三爺的事情太棘手,上麵的人一直虎視眈眈地看著,能不能自由,還得看事情的發展。”
“你的意思是,除非三叔死,否則這場風雲都平息不了?”
他睨我眼,默默無言地點了點頭。
“可,可是上一次不都布局滅了那些人嗎?功過相抵啊?”
“可是他沒安分啊,他又卷土重來,誰不忌憚?”
阿飛一句話,頓令我無言以對,我記得秦馳恩曾跟我說過,他之所以在時代廣場的邊上再拉小提琴,隻是想告訴我他還活著。所以……
ps
對不起寶貝兒,有點兒晚了,兩章連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