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電話給秦漠飛,問他為什麼又要挑起事故,但想想又作罷了。他個性那麼多疑,我一問,他心裏恐怕又有心結了。
男人間的鬥爭,永遠不會因為女人的話而停戰,甚至會火上澆油。我若識趣一點,應該裝著不知道,既然無法阻止,還不如隨波逐流,冷眼旁觀這一切。
在書房裏惆悵了半天,我實在靜不下心來做事。眼看著快天黑了,就讓陳越載我到蘭若酒店,想看看秦漠飛到底在做什麼。
我到的時候都快六點了,公司的人應該差不多下班了,於是就從電梯直接上了辦公樓,沒給秦漠飛打電話。
到了公司過後,果然裏麵沒什麼人了,但門口的安保依然很認真地檢查了我才放進去。
我徑直找到了秦漠飛的辦公室,正要敲門時,門卻開了。出來的是阿飛,他看到我愣了下,才微微點了點頭,“嫂子,你怎麼來了?”
“阿飛,你……還好吧?”
我怔了下,下意識看了眼阿飛的右手,戴著一隻黑色皮質手套,中指也看不出異樣,但一定出問題了,若不然他無端端戴個手套幹嘛呢?
可……他怎麼會在這裏的?今早上我給秦漠飛打電話的時候,他明明還提到說沒有他的消息。
阿飛不經意地把手斜插在了褲袋裏,衝我笑了笑,“我挺好的,謝謝嫂子關心,我先走了。”
他說罷直接越過我身邊走開了,我盯著他那快步流星的背影,著實有些莫名其妙,他神神秘秘的做什麼?
發愣時,秦漠飛忽然一手把我拉進了辦公室,用力摟住我的腰肢揉了兩把,“老婆,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今天晚上會回家的嗎?”
“那個……我就是來接你回家的,人家想你了嘛。”
“有多想?”他邪魅一笑,低頭在我唇上咬了一下,“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做運動了,這會正好沒人。”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矜持點?”我瞪了他一眼,才又道,“漠楓去找我了,說董事會那邊的人要爸出席會議,你看這事……”
“他幾時過去的?沒人攔著嗎?”
“就下午三四點的時候,他怎麼說也是大姑的兒子,宅子裏的保鏢沒有命令不會攔他的。”
“沒事,那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家吧。”
看秦漠飛言語間避重就輕的樣子,想來也不會跟我講太多事,我也識趣地沒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下樓的時候,他讓我在酒店服務台拿個東西,他到地下停車場去開車。
於是電梯到一樓的時候我就出電梯,但還沒走到服務台,就瞧見大門口進來了一個坐著輪椅的女人,是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推著她。
我都走過了,卻還是忍不住轉頭瞥了眼,這女人……
男子很快推著輪椅去了電梯,我遠遠隻瞧見看一個背影。雖然這女人帶著墨鏡裹著圍巾,但那一身的戾氣卻懾人至極,似曾相識!
是那個女人麼?她被秦漠飛打斷了四肢,才過去一個多月她應該還沒有恢複。
我轉過去又探頭仔細看了下,電梯門開始,男人推著輪椅走了進去,把那女人轉了過來,我清楚瞧見了她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而後,電梯門緩緩閉上。
我心頭一沉,連忙走到了服務台,“麻煩你查一下,這裏有一位叫索菲婭的小姐入住嗎?她長得十分漂亮。”
“麻煩等一下秦夫人,我們馬上幫你查。”
酒店的服務生都認識我,並非因為我長得令人過目不忘,而是這一頭招搖的白發。他們迅速查了一下入住記錄,搖搖頭跟我說沒有。
難道是我看錯了麼?
我從服務台拿回一個箱子,抱著走到了酒店門口,秦漠飛已經把車停在門口了。我把東西放在了後座,才又上了車,腦子裏依然在想剛才那女人。
會是索菲婭麼?我有些不確定了,因為光線太暗,她那墨鏡又足足把臉遮了一大半,乍一看還真不太看得清。
“怎麼了老婆,一臉的心不在焉,我在跟你講話呢,晚上吃什麼?”
“啊?我……剛才我在大堂裏瞧見了一個坐輪椅的女人,我覺得她有點兒像索菲婭,但又沒看清楚臉。”
“就是她。”秦漠飛淡淡應道,看我一臉驚愕又補了句,“前兩天就來了,還有幾個雇傭兵在保護她。”
“那你為什麼要讓她入住酒店?”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嘛,乖,這些事都不要你操心,你隻管想清楚今天晚上用什麼姿勢最舒服就好。”
盯著秦漠飛一本正經的側臉,我抽了幾下唇,麵紅耳赤地瞥向了車窗外。而就在此時,我看到一輛奧迪車慢悠悠地從我們旁邊駛過,車裏的人在涼涼地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