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魁陰森森盯著我們倆,一身戾氣更重了,我估計是因為他的女兒。他那女兒我從來沒有聽任何人提及,應該是被保護得很好。
如此的話,他女兒就是他最大的軟肋了。
我不禁有些唏噓,我一直覺得這混蛋是個沒有人性的東西,想不到他居然能為他的女兒在瑞士銀行存三個賬戶,這一點來看,他還算是個好父親。
許久,陳魁往身後擺擺手,他身後拽著秦少歐那兩混子立即把酒吧大門關上了。
隨即,他朗聲喊了聲,“兄弟們都出來吧,咱們好好招待一下這位處處跟我過不去的貴客。”
他語音未落,從東西方兩個出口忽然湧進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板寸頭,穿著清一色的迷彩工裝褲,黑色T恤,個個都是肌肉男,訓練有素。他們一衝進來就以半包圍形勢把我和秦漠飛團團圍了起來,都虎視眈眈地瞪著我們。
這些人我一個不認識,但我覺得他們比那些個混子要厲害不少,於是下意識地抓緊了秦漠飛的衣服。
“別怕,有我呢。”
他伸手把我攬在懷中,用他寬闊的胸膛給我當靠背。背上一股溫暖的體溫傳來,我像是鎮定了許多。
陳魁此時有了這麼多幫手,舉止越發囂張了。他指揮幾個人守住了出口,才操著手走了過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秦漠飛,咱們舊賬新賬一起算算吧。從哪裏開始呢?嗯,不如就從商穎開始吧,你一定十分想知道當年那夜裏發生了什麼事吧?”
他提到商穎時,我心頭莫名顫了一下,這女人到如今都是我的噩夢,我潛意識中還忌憚著她。
秦漠飛蹙了蹙眉,斜睨著他沒應聲,於是他又道,“其實吧,商穎發瘋也是有原因的,她吸毒品過量了,造成了神誌不清。不過把東西給她吸的人,你一定想不到是誰,我可以友情告訴你。”
看他那一臉的寒笑,我就覺得這丫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果然,他陰陽怪氣地講了句令我和秦漠飛都毛骨悚然的話,“是秦漠楓,你那親愛的弟弟哦。”
秦漠楓……這個恐怖的混賬東西,他居然連商穎都下得去手?
我真心不懂秦漠楓那詭異可怕的心思,他既然喜歡他哥哥,至少得愛屋及烏吧?就算做不到也不能無所不用其極地去傷害他身邊的人啊?
我看了眼秦漠飛,他臉上沒有任何異樣,隻是眼神寒了幾分。
他斜睨著陳魁冷笑了聲,“是又如何?總之我已經把老東西除掉了,也讓你們陳家從此爬不起來,這口氣算是出了。”
他講話的時候沒有盯著陳魁,注意力一直在剛衝出來的這幫人身上,眼神十分犀利。
我有些不懂他了,明明剛才他要對付陳魁是易如反掌,但他卻一個勁在激怒這混蛋,並沒有要逃走的意思。
莫不是就為了引這幫人出來?這些是什麼人?
“你別以為老子不敢殺你!”陳魁被他一頓羞辱,一張臉扭曲得變了形,拿著槍直指著他。
他很不以為然地挑挑眉,“陳魁,這些人都是越南傭兵吧?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麼一幫勢力,我倒是小瞧你了。”
“怕了吧?你以為老子吃素的?成天到晚喜歡被你丫的壓榨是嗎?”
“嗬嗬,這幫人應該不受你指揮吧?陳魁,咱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告訴我白鯊是誰,那麼你女兒,你國外的賭場以及你那三個賬戶我從此以後當不知道。”
“我呸,你他媽以為你今天還能站著出去?當老子這地方遊樂場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給老子殺了他,挫骨揚灰!”
陳魁一邊氣急敗壞地喊,一邊往後縮,讓那幫訓練有素的傭兵圍了上來。我嚇得哆嗦了一下,靠近了秦漠飛。
他一手摟緊了我,一手指了指酒水櫃上掛著的人,“你們別衝動,不想橫死在酒吧的話就都退下去。”
我看他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遙控器,很小。但這群雇傭兵看到這遙控器過後都臉色大變,齊刷刷跟石化了似得一動不動。
“殺了他啊,這是你們最強大的敵人知道嗎?”陳魁在人群後麵聲嘶力竭地大吼,然而他喊不動。
就在此時,酒吧的門忽然間被撞開,是阿飛帶著十來個人便衣衝了進來,立即一字排開地把雇傭兵都圍住了。
“老板,多謝了。”
“收拾幹淨點,我再不想婚禮被人破壞了。”秦漠飛把手裏的遙控器扔給了阿飛,低頭看了我一眼,“歡顏,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去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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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百毒不侵的打賞,愛你!
寶貝們,有點兒卡文,今天還是兩張吧,連更。不好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