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開門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我充耳不聞,滿心都是活不下去的絕望,把頭埋在被子裏大哭著,心頭悲涼得連呼吸都痛。不曉得是不是近日來壓抑得太久了,身體的不適,還有禁足帶給我的壓抑,一爆發就不得了。
敲門聲一直在持續,但我聽不到,就覺得很絕望,很想死去。
門忽然“哐”地一聲被砸開了,秦漠飛和王媽都衝了進來,王媽跑向了諾諾的小床,把她抱了出去。
而秦漠飛則奔向了我,他把我從被子裏拎起來,張臂緊緊抱住了我。“怎麼了歡顏,別哭了,別哭了。”
“你滾開啊,我不要看到你,永遠都不要。我要離開這裏,我不要被關在這裏。”我氣急了,掄起拳頭拚命地往他身上砸,十分用力。
“別鬧了好嗎?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關你了,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好嗎?你先平靜下來,看你都嚇到女兒了,她這麼小經不起嚇的。”
“我要離開這裏,離開你,去個沒有你的世界。”
“別傻了,沒有我的世界怎麼會完整。我不關你了,你想去哪裏我就帶你去哪裏,不關著你了。”
“真的嗎?”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很懷疑。
“真的,我們先去看看醫生好嗎?”他點點頭,伸手摸去我一臉的淚痕,又摟緊了我,“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
秦漠飛可能是嚇到了,強行陪我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我有輕微的抑鬱症跡象,調節一下生活規律就沒事了。
再則,可能是我母乳喂養的方式不當,造成了身理上和心理上兩種傷害。他建議我請一個產後助理師,能夠隨時對我做出正確的引導。
於是一回家,秦漠飛立即就讓林雪幫忙找了一個產後助理師,過來幫忙照顧孩子和糾正我一些錯誤的喂養方式。
我這才明白,原來女兒把我吸得生疼是因為我喂養的方式不對,她吸不出來乳汁就隻能用力吸。
助理師是八個小時工作,下午過來我這邊到晚上八點,因為女兒早上比較安靜,下午到晚上才比較鬧騰。
有了她的幫忙,我確實輕鬆多了,最主要是乳頭上的裂口開始慢慢好了。
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秦漠飛終於肯讓我出去走走了,但前提是有他的陪伴下才可以出去。
但他最近工作很忙,隻有晚上擠出一點時間陪我到樓下走走,但也不會出這個酒店公寓的範圍。即使如此,我也仿佛重見天日一樣亢奮不已,那種陰霾得想跳樓的心情也慢慢消失了。
就這樣,我不知不覺就出了月子,女兒滿月了。
按照我們老家的習俗,孩子滿月是要大擺筵席請親朋好友來吃頓飯的。我也十分想擺宴,因為小凡滿月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女兒我就不想錯過了。
隻是,想想我的親朋好友,我已經無法列舉了。
以前麗麗、蓮鳳和婷婷三個是我最好的姐妹,可自從媒體傳出秦漠飛和麗麗搞曖昧的消息過後,她們三個就不怎麼打電話給我了。是尷尬,是疏離,我也搞不清楚。
至於別的,想想都不太好請,秦家的人是知道我生了女兒的,但我跟他們不熟。而商岩、秦馳恩這些,秦漠飛是都不喜歡的。
思來想去也就作罷了,反正秦漠飛自己也沒提到這事,我還是讓王媽做做準備,至少在家裏慶祝一下。
正午的時候,秦漠飛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把自己和女兒都打扮一下,晚點接我們出去給女兒慶滿月。
我問他在哪裏,他卻不告訴我,隻說一定會十分熱鬧。我還是挺開心的,起碼他也能想到給女兒慶祝一下,不至於那樣落寞。
我懷孕的時候身體沒有太大變化,在加上奶孩子的時候受了點苦,那點產後肥一下子就下去了。
這兩天天不太冷,我穿了一件修身的打底衫和小腳褲,外麵套的是件白色大衣,配一雙裸靴倒也挺好看的。我怕白頭發不好看,就綰了個發髻塞在了帽子裏麵。
給女兒換好尿不濕過後,我給她穿了一條十分可愛的粉色棉絨蓬蓬裙,還帶了一頂小絨帽。她現在胖了一圈了,肉乎乎的十分可愛,穿上這蓬蓬裙過後,就像一個粉嫩的芭比洋娃娃。
四點多時,我接到了秦漠飛的電話,說在樓底下等我們。我把女兒放進了背兜背在了胸前,拎著她的奶瓶,濕巾什麼的一大包就出門了。
下樓的時候,秦漠飛正在樓下的小徑上打電話,眉頭擰得很緊。瞧見我們出去時,立即收起電話換上一張笑臉匆匆走了過來,接過了我手裏的包。
“你有事嗎?”我瞥了他一眼問道。
“沒有,天大的事情也沒有女兒滿月來得重要,上車吧。”他笑著低頭吻了吻女兒的臉蛋,給我拉開了車門。
上車過後,他開著車徑直順著馬路直行,我發現他開去的方向像是秦家大宅那邊,我有點納悶了。他說的滿月酒不會是在秦家大宅舉辦吧?可秦家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