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悵然若失地走在馬路上,越想心裏越不甘心,秦漠飛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們明明是那麼相愛,為什麼我要這樣畏畏縮縮躲著他。我難道就不能捍衛自己的幸福?該消失的不應該是商穎麼?
我又約了楊碩,他如果能找到更重要的線索,那我的計劃倒是可以提前。我實在忍受不了那個女人了,不把她除掉我寢食難安。
楊碩很爽快地答應赴約,我約他在世紀商貿城的一茶一坐吃飯。
這會正好中午,餐廳裏麵的人很多,我尋了好久才找到一個空位,連忙走了過去,剛坐下,我麵前就多了一個人:杜南星,嚇得我差點叫了起來。他坐在我麵前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我,看得我很不自在。
我倒是不怎麼避諱他,就坦然地笑了笑,“杜先生,你怎麼在這裏啊?”
“我從蘭若就一直跟你到這裏,你居然一直沒發現,歡顏你在想什麼?”
“……你也在蘭若酒店?”我愣了下,當時我隻顧得去看秦漠飛,哪裏有空注意到周圍的人。
他笑著點了點頭,“正好有點事情過去那邊一下,出來就看到了你,當時隻是覺得有點兒像,沒想到還真的是你。歡顏,這些日子你躲哪裏去了?”
“這事一言難盡,杜先生,我約了朋友吃飯,你要不就先忙吧?”我怕杜南星看到楊碩,他這個人太聰明,還是防著一點兒好。
他挑了挑眉,“朋友?”
“對啊,一個普通朋友,我不想他看到你。”
“嗬嗬,好吧,手機給我。”
“噢!”
我乖乖把手機遞給他,他撥通過後才又遞給我,“回頭我打電話給你,記得保持電話暢通。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等會費麒和漠飛都會過來這邊吃飯。”
說完他就走了,身姿還是那麼瀟灑不羈。我很想改地方的,但電話還沒打出去就看到楊碩匆匆尋來了,也就作罷了,連忙衝他揮了揮手。
他徑直走了過來,臉色似乎有些凝重。我不禁問了下,“怎麼了?有事?”
“來的途中遇到了我一個老熟人,聊了幾句。我明明記得他在政府部門工作的,怎麼忽然給人當了保鏢呢,奇怪。”
咦?難道他說的老熟人是阿飛?
在政府部門工作又給人當保鏢的,這不是阿飛還有誰?他們倆是老熟人?難道楊碩之前也是幹特工的?我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有點匪夷所思。
於是我裝著不知道問,“你的老熟人是誰啊,還是政府部門的,這麼牛,你怎麼沒有在政府混個一官半職啊?”
他笑了笑道,“嗬嗬,我這樣的個性不適合在機關呆著。好了,暫且不提我的老熟人了,你找我來什麼事?”
看樣子,楊碩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主,怪不得他跟蹤商穎那麼輕鬆,還把那個跟蹤手段不一般的神秘人也莫得透透的。
我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不,是崇拜。
“上次托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關於甄家那些背景?”
“你土財主發話了,我敢不從麼?資料已經發你郵箱了,甄家三代以內的人每一個的資料都非常詳細,但有一個人我覺得特別奇怪,他的戶籍顯示是已死亡,但他本人卻活著。”
“什麼?是誰?”
他神秘一笑,靠近我壓低了聲音,“就是那個神秘的跟蹤秦漠飛的人,他是甄陽秋和夫人的婚生子甄允昊,但有消息說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因為攀岩墜入深穀死了。”
“……”
我居然真沒猜錯,那個神秘人果然和秦漠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他去監視秦漠飛做什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麼?
“你確定是他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並且我還發現了一件更意外的事。”楊碩頓了下,才又道,“甄允昊和秦家的大小姐曾經是一對戀人,據說他墜崖就是因為救秦家大小姐。”
“什麼?你說他是秦語的戀人?”
我驚得目瞪口呆,聲音都提高了不少。想不到秦語心頭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居然是甄允昊,還是甄陽秋的兒子,這會不會太詭異了?
楊碩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我,“拜托別這麼一驚一乍地好嗎?跟你又沒關係,你至於這麼激動嗎?”
我現在腦子更加糊塗了,捋不清這其中的關係,但有些東西我好像呼之欲出,卻又差那麼一點點猜不透。
我隱約覺得,在秦家這場爭權奪利的競爭中,真正的禍害並不是秦馳恩或者商穎,很有可能是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