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秦家的人,一直是隻許我們負別人,決不容許別人負我們的人。然而這種狀況在我身上發生了質變,我被歡顏一再地左右,已經不再是以往的我了。
阿飛很擔心我,怕我會毀在歡顏手裏。
因為從陳魁那件事足以表明,三叔已經準備對我下手了。而除他之外,我感覺還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這個人並非我的同盟。
家族的爭鬥不光會影響家族體製,還會影響經濟。說嚴重點的話,秦家一倒,魔都的經濟肯定會動搖,會大亂。
阿飛是以監管的身份在我身邊的,他很緊張秦家的生意,怕被人趁虛而入。
可我現在顧不得這些,我所有心思都在歡顏身上,她若真的離我們而去了,我如何跟小凡交代,往後的路又要怎樣走?
我並不介意被恥笑為英雄氣短,男人活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來的嗎?所以我還管什麼生意,錢賺得再多也花不完,死了過後那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浮雲。
歡顏在昏迷期間,頭發竟然白了一些,是從根部一點點白的,並且越來越多。我問了醫生這是什麼情況,他們無人能解釋清楚,也查不到原因,最後討論說可能是情緒所致。
我越來越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她,期盼她醒來,又怕她醒來恨我,一天天就這樣揪心著。
她在昏迷了一個禮拜過後終於醒了過來,可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樣分外眼紅。她用水果刀抵著自己的脖子逼我走,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看到她眼底強烈的恨意,我嚇得連話都不敢說,很狼狽地離開了。我不能再刺激她了,她那身體經過兩次大出血過後已經變得非常虛弱,再刺激恐怕真無力回天了。
離開過後,我讓小語去照顧她,她們兩個關係還錯,以歡顏善良的性子應該不會遷怒於她。我每天給她做各種各樣的菜讓小語送過去,她吃出來菜是我做的,但也沒有糟蹋掉。
小語說我很愚蠢,很多細節都足以證明歡顏是愛我的,可我卻硬生生把事情搞得這樣一團糟。
我沒有否認,因為我確實夠愚蠢,不知道此生她還會不會原諒我,但我不想放棄她。
發生了這麼多事過後,我不得不再提一下商穎。
她始終在暗中做小動作把我和歡顏的矛盾加深,我一直懷疑她就是那個背後推波助瀾的人,但她沒有那個智商能把事情做得連我都察覺不到的地步。
她應該是自恃我對她心懷愧疚而變本加厲,其實我之所以不阻止她,也是想看看她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我肯定這個人跟她關係很密切,我一一分析了身邊的人,始終都猜不透這人到底是誰。
她這樣一直攪渾水肯定是有目的的,不是為錢財,因為我可以直接給她一輩子享用不盡的錢。而她也不是真的那麼想嫁給我,否則也不會那樣作踐自己。
我猜測過她是否跟秦馳恩合作,目的在於奪取秦家的產業。但我調查了一下又覺得不是,因為秦馳恩已經把心思移到歡顏身上了,沒有那麼愛她。
秦馳恩對歡顏一事也非常自責,好幾次偷偷來醫院看歡顏,但他沒有直接跟我打照麵。歡顏也明白自己被利用了,所以對他恨之入骨。我並未因她恨他而慶幸,她這份明白是以兩條生命為代價而來的,根本不值得。
歡顏出院的時候是小語陪她的,我偷偷在車後跟著,看到她安然無恙也放心了。不管她是否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隻要她活著就好。
我在找機會跟她冰釋前嫌,渴望著她嫁給我。
死纏爛打的招數是阿飛交給我的,他說女人就愛這一套。我雖然很不屑他這餿主意,但還是偷偷實施了,隻是效果似乎很不好,歡顏更加反感我了。
在送伯母骨灰回家的時候,我也死乞白賴地跟著去了,想懺悔,也想保護她。也就是在伯母的墳前,她狠狠給了我一巴掌,聲淚俱下地讓我告訴她為什麼那麼狠,連她跪在雪地裏都不聞不問。
我無奈之下跟她說了當時情況,她聽後沉默了很久,而後就再也沒有理我了。
我在鄉下陪伴了她好些天,她雖然對我一直都冷冰冰的,但也沒再嚴詞厲色地要趕走我了,我想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回到當初,重溫舊夢了。
於是我讓阿飛把婚房裝修的進度提前,並請媽媽的閨蜜黛藍開始設計婚紗,我想以最快的速度娶她,這樣好杜絕那些窺視她的人。
與此同時,我布了一個局,把那夜暗算我的陳家、薛家和甄家都給算進去了。他們三家是三叔後背的援力,我不會讓他們再繼續狂妄下去的。
隻是我沒想到,那個暗中推波助瀾的神秘人居然出手了,令我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