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震驚,明明秦家和陳家勢同水火,為何秦天明還要跟他們混在一起?這其中有什麼貓膩麼?
台上跳舞的女人們都看得出誰是老大,也都一股腦朝著陳魁那一排抖胸,那真真是白花花的胸晃來晃去。
陳魁和薛慶坤忍耐不住還走過去捏了幾把,把那些女人樂得花枝亂顫。
在他們的起哄之下,台上的女人開始脫褲子,脫了都往台下扔,而台下的男人也是賤得掉渣,一窩蜂去搶褲子,搶到就像隻狗似得拚命嗅,還露出特別陶醉的表情,把我惡心得發慌。
這些女人們身體都不差,下麵的體毛還刮過,看起來白嫩白嫩的特別養眼。而台下有的男人更瘋狂,把大把的錢往舞台上扔,讓她們把腿打開表演吞黃瓜,誰能吞進去整隻黃瓜錢就歸誰,要是前後都吞錢就加倍。
而令我震驚的是,主持人真的弄來了黃瓜和套子,還故意擺在了陳魁他們那一方的舞台前。很快,那些現金幾乎是下雨似得從台下扔上去,都是一遝一遝,很少有散的。
一開始女人們都還會矜持地嬌嗔一下,但最後看拿錢越來越多,有些就把持不住了,走到舞台邊一邊跳,一邊拿起套子裹住黃瓜,一點點往身體裏塞。
看到這一幕,我難過地轉過了頭,想起了那些在夜店混跡的日子。
其實這種情況夜店多的是,來錢很快。在金色大帝和魅色,也隻有我手底下的姑娘不敢幹這種事,其他的我不說百分百,但至少百分之五十是賺過這種錢的。
我很清楚人在金錢的誘惑下有多渺小,很容易就崩潰了,俗話說得好: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女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引誘不夠。
因此在如此巨大的誘惑麵前,很少有人扛得住。
我特別痛恨錢,也特別不想看到男人用錢把女人砸得這麼沒有尊嚴,我會感同身受。因為當年我為了湊爸的手術費,也鑽了陳酒的身下,並且從此沒有歸途。
演藝廳裏麵吼聲如雷,而我卻難過得想哭。秦馳恩可能看出了我的心境,輕輕揉了揉我的發絲,低語道,“歡顏,咱們還得進去看看,人可能就在這裏麵。”
“……嗯!”
我跟他靠著幕牆走了進去,裏麵煙味很濃,我嗆得想咳嗽,但又怕被陳魁發現,就拚命喘息著。
這會舞台上的表演已經不堪入目了,高潮期一過,台下的男人呼聲也慢慢減少,主持人就走過來讓這些舞者都下去了。
他環視了一下演藝廳,笑道,“今天酒爺、魁爺和秦二爺都來了,小可這地方真是蓬蓽生輝啊。三位爺來得真及時,咱們這今天上了新貨,極品。”
他說罷擺擺手,觀眾席上的燈光忽然暗了,緊接著舞台周遭的燈光也暗了,隻有一束柔柔的大燈罩在了升降台上,整個舞台開始下降。
不過兩分鍾,舞台再次升起,上麵卻是一張奢華的菱形水晶麵桌,桌子上躺著個一絲不掛的人,五彩的頭發,精致的五官,絕世而出塵,這不是杜南星還有誰?
隻是他好像是昏迷著的,一動不動,身體上擺滿了壽司和各種刺身,唯有他腰間的地方鋪了一塊荷葉,把他重點部位遮住了。
我頓時就氣血上湧,想衝上台去,但被秦馳恩拉住了。“等一下,他們好像把他控製了,他們既然能把人擺出來,肯定還留有後手。”
“那怎麼辦?”
“這是薛家的遊輪,人肯定是薛家弄來的,陳魁利用警方在中間幫了不少忙,所以他們是有預謀的。”秦馳恩頓了頓,又道,“咱們先靜觀其變。”
“可是……”
我也不好說什麼了,秦馳恩對這些人都很了解,知道如何進退。可我擔心杜南星那麼傲氣的人被這樣羞辱過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而且他被人這樣弄上來,中間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這個可真是極品哦,並且還有點野性,不過幾位爺放心,已經馴服了。咱們還是老規矩,價格高者得,但今天這個是那些庸脂俗粉比不上的,所以起價是五十萬。拍到手後不管你們怎麼玩兒,隻要不弄出人命都行。”
什麼玩兒?往死裏玩兒?
我震驚了,我仿佛被雷劈了一下似得懵住了。
我在夜店混了那麼久,還不曉得魔都有這麼個詭異的地下場子,手段還如此黑暗。我依稀記得曼麗曾諷刺我說,“秦歡,就咱們場子這點花樣你就覺得惡心齷蹉了?我告訴你,在魔都有那麼一艘恐怖遊輪,上麵的花樣都是你我沒有見過的,那才叫齷蹉。”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就是傳說中那艘詭異的遊輪,我隻是想不到,那麼妖嬈霸氣的杜南星居然會被擺在這上麵來被人拍賣。
我頓時一口惡氣油然而生,殺氣騰騰地衝向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