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貨,你他媽的敢挾持老娘,不給你點顏色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
陳魁的到來徹底助長了薛佩瑤的氣焰,她在我麵前發了一陣飆過後,又衝到杜南星麵前對他拳打腳踢了起來,嘴裏還直嚷嚷他是人妖,死變態。
杜南星臉一寒就要動手,但陳魁的保鏢立馬用槍對準了他的腦門,那是真槍,並且已經上膛了。
周遭的人越來越多,除了拿著鋼棍的人,就是薛家的打手,這下我們三個恐怕無法逃出生天了,
我感覺陳魁今朝是有備而來,所以心裏忍不住一陣陣發怵。這個混蛋城府很深,報複心又強,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抓到了秦漠飛什麼把柄,但看他狂妄成這樣,恐怕不是雞毛蒜皮的事。
而令我更驚悚的是,這樣大陣仗的對抗居然沒有警方來幹涉,這充分說明陳魁的暗勢力極其龐大。
旁邊費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腦門上的汗水如瀑布般的滾,他那胳膊一直耷拉著,可能傷的不輕。杜南星緊靠著他的身體撐著他,星眸裏又急又怒又焦灼。
“陳當家的,咱們裏麵坐坐吧?”絡腮胡走了出來對陳魁道,特別的低眉順目。
陳魁挑了挑眉,“清場了嗎?我這個人有潔癖,不喜歡看到太過於血腥的東西。”
“清場了,裏麵已經打掃得幹幹淨淨了。”
“把他們三帶進來,今天老子要好好跟秦漠飛算一算這些年來的舊賬,媽的,憋屈太久了。”
陳魁說罷先進去酒吧了,黃毛和兩個保鏢把我們三個推搡了進去,於是那些打手和混子又迅速把酒吧給包圍了。
這裏三層外三層的,我們恐怕插翅也難飛了。
酒吧裏麵確實被清理了,地上的血跡也被擦幹淨了,那些破爛的桌椅也不見了蹤影,簡單地擺放了幾張椅子和桌子。我無比唏噓,這些混蛋不但破壞力超強,毀屍滅跡的本事也不弱。
不一會,酒吧外麵緩緩駛來了一輛騷氣的布加迪威航,是秦漠飛來了。我期待地瞥了眼車裏,除了他一個人都沒,連阿飛都不在。
我頓時給驚呆了,他一個人來幹啥?當炮灰麼?
他直接把車停在了酒吧外麵,推門下車時,陰陰掃了周遭一眼,淩厲的眸子如兩把利劍似得震得圍觀的混子都退了幾步。
隨即他輕輕抖了一下西裝,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
我無法形容他走進酒吧時的樣子,一身黑色西裝把他襯托得又高貴又優雅,不羈的眼神,從容的臉孔,他宛如大明星出場一樣,自帶BGM。
在他踏入酒吧的瞬間,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陳魁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我估計他也是下意識的,本能地忌憚。
整個酒吧的氣氛也在瞬間降到冰點,本來聒噪的空間裏居然鴉雀無聲。
與此同時,我們身後的兩個保鏢都不約而同地用槍抵住了費麒和杜南星的頭,至於我,黃毛有樣學樣地拿著個斷裂的酒瓶子對準了我的脖子,稍微一動他就能把我喉嚨戳個血窟窿。
秦漠飛淡淡瞥了我們一眼,又看向了陳魁,眸色淩厲了幾分。“陳魁,擺這麼個架勢招待我,看來你手裏有對付我的籌碼了?不妨說說,你幾個意思?”
我真的很佩服秦漠飛的膽識,一個人單槍匹馬過來,估計什麼武器都沒帶。他到底要怎麼救我們啊?我好擔心!三人中除卻我不說,杜南星和費麒可都是重量級人物,都不可或缺。
“我……”
陳魁正要講話,可能意識到自己站著沒什麼氣勢又坐下了,因為他不高又很胖,麵對秦漠飛那勁鬆般的身板氣勢上就弱了幾分。隻是坐下的他更沒什麼氣勢了,仿佛一堆肉坐在那裏。
於是他陰陰地蹙了蹙眉道,“薛慶坤,怎麼不給秦老板弄個凳子呢?你們家什麼待客之道啊?”
“是,是,馬上!秦老板請坐。”
原來這絡腮胡叫薛慶坤,陳魁一吼他就忙不迭地弄了個凳子過來。秦漠飛倒是沒拒絕,坐下後還抬頭淡淡看了眼薛慶坤。
“有酒嗎?一杯威士忌,謝謝!”
“……是!”
薛慶坤去倒酒時,旁邊的薛佩瑤冷哼了聲,她看到秦漠飛就一臉怨念,氣鼓鼓地杵在吧台邊生悶氣,隻是他沒鳥她。
秦漠飛抬頭看了看狼狽不堪的我們,又看了眼陳魁,道“陳老板,你的人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和女人,不太合適吧?”
“嗬嗬,黃毛,給他們也弄個凳子坐。”陳魁陰陰一笑,又道,“順便再給他們上一杯酒,可別怠慢了。咱們今朝跟秦老板有很多的事情要談,一時半會兒怕是說不完。”
“撿重點的說,我很忙!”秦漠飛淡淡道,頭都沒抬一下。
陳魁臉色一怒又要發飆,但很快按耐住了,他冷笑著道,“秦老板現在的手可伸得真長,房產、珠寶和奢侈品都想插一腳。你做這些生意無可厚非,但我實在不明白我的幾家賭場怎麼惹到你了,你居然派人給我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