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這樣說我?她是我媽啊,怎麼會用這麼惡毒的話來問我?
“媽,我是你女兒啊,我就算再賤也沒有用皮肉賺錢啊?”
“你現在不是秦漠飛的情友嗎?你用的一切不都是他提供的嗎?你敢說你身上的衣服是自己買的?剛才提的東西是自己買的?這家裏的開銷是你支付的?”
“媽,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一位叫薛寶欣的女人?”
“你別管是誰,就說是不是。”
我沒想到我媽尖銳起來是這麼的恐怖,我仿佛被剝光似得無所遁形,被她鞭打得血淋淋。我無言地點點頭,她隨即一個巴掌又甩了過來,打得我頭暈目眩。
“我以為你會說不的,你這混賬。”她咬牙道,痛心疾首到了極點。
“媽,漠飛是小凡的爸爸啊,我不跟他在一起跟誰在一起?”
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了。怕我媽更恨我,索性就騙騙她了。
我編了一個不算美麗的故事,說我有一天喝多了就跟秦漠飛在一起了,時候我很害怕就離開了他。後來我當了公關經理,我把公關經理的性質也給我媽說了一下,又模棱兩可地提到了夜店的爭鬥,跟她說在夜店也很不容易。
我媽剛才憤怒至極,在聽到說秦漠飛就是小凡的父親時,反應有些驚愕,但好像怒氣沒有那麼強了。她還是很好騙的,我跟她說用秦漠飛的錢是天經地義,並不髒。
她聽後又哭了,哭得很傷心。她還沒讓我站起來,以至於跪著的腿又開始隱隱作痛。我的腿還沒有徹底好,裏麵還有鋼釘什麼的,一跪下來就特別的疼,不過我媽正在氣頭上,我態度不好一點她更生氣。
她哭了很久,才把我摟在懷裏揉了揉我腫脹的臉,“囡囡,媽打你疼不疼?”
“不疼,你打我是應該的,是我做錯了。”
“答應媽媽,離開那個秦漠飛好嗎?我們去哪裏過日子都可以,不一定要在魔都。我不喜歡這裏,非常的不喜歡。”
“媽,你沒有見過漠飛,他其實不是個令人討厭的人。”
我試圖讓我媽接受秦漠飛,這樣以後有助於小凡的成長,提及他爸爸我們也不用遮遮掩掩。可我媽一聽臉又沉了,恢複到了剛才的樣子。
“囡囡,你要執意跟秦漠飛在一起,那我走,孩子我帶走,從此以後你也不再是沈家的人。”
“媽,其實漠飛……”
“滾!”
我媽這是真叫我滾了,連推帶搡的。我看她又要發怒也就不敢逗留了,灰溜溜地離開了小區。
跪了半天,我的腿麻木得沒法走路了,就在小區外的馬路邊坐了下來,準備歇會再走。
我沒想到回家一趟居然是這樣的局麵,心裏頭又委屈又難過。我媽從來沒有跟我發這麼大的火,更別提還打我耳光了,我的臉現在都火辣辣的,又脹又痛。
天已經黑了,而我卻無處可去。我不敢回酒店了,我媽讓我離開秦漠飛是很堅決的,她是個非常固執的人,如果真的心寒了就不會再理我了。
回出租屋吧,可想著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房間裏,那種悲涼的情緒會放大,我會更痛苦的。
思來想去,我準備到酒吧去看看商岩,小沐說他最近都在裏麵買醉,兩個心情不好的人碰在一起,倒是可以訴說衷腸。
於是我打了個車,直接朝著市中心的RICH酒吧而去了。這地方我們以前讀書經常去玩,但那會窮,從來不消費,就是跟著裏麵的人群魔亂舞,是很多青少年都喜歡的地方。
現在好多年沒去,不知道變了沒有。
我到酒吧的時候還沒有多少人,就找了個靠門口的位置坐著,等會商岩來了正好可以看到。
然而很不巧的是,我剛坐下沒多久,那陳魁的手下黃毛卻帶著一撥人進來了,走路大搖大擺的,一看就不是善類。
我因為坐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所以一眼給他看到了。他一開始還不相信,走上前使勁瞅了一下我才陰陰一笑。
“喲嗬,秦小姐,這麼巧啊,居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你了,真他媽是冤家路窄啊。”
他這麼一說話,其他幾個小混混頓時就圍了過來,個個一臉猥瑣地看著我。我愣住了,這家夥不是被陳魁打殘了麼?怎麼又出來嘚瑟了?
我裝著很不屑的樣子笑了笑,“確實是冤家路窄,怎麼,上次沒有被你家老大弄死很不舒服啊?又想找死了?”
對於黃毛這樣的人,最好是越橫越好,所以我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囂張,虛張聲勢嘛。他果然有點戒備,舉目往四周看了眼,可能沒瞧見什麼人,陰森森又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