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南宮熙和雲爵到宅子來了,南宮熙熱情的喊,真像認識許久的親兄弟般。
“大哥?二哥?怎麼一塊兒來了?”伊荻掐指算算,南宮熙閉門思過的半月之限早過了,既然他自個兒還願意扮演這“二哥”的身份,索性大家一塊演好了。
“莫非三弟忘了?說好今兒去喝酒的。”南宮熙笑嗬嗬的提醒伊荻。
大白天就喝,真是個酒鬼。伊荻眼睛一轉,壞笑:“大哥、二哥見笑了,小弟還真忘了,今兒讓小弟做東,去‘辣妹子’喝個痛快!”
“三弟若有心,豈有自個兒選地方的道理。”南宮熙一聽還去“辣妹子”,臉色都變了:“況且大哥對京城不熟,理應去別處……”
“二哥,怕辣你就直說嘛,何必拐彎抹角拿大哥說事。”伊荻故意諷刺他,還頗為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二哥,即是兄弟,理應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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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可曾聽過佛眼寶藏的事?”飯桌上,伊荻故技重施,頗為神秘的講道:“聽說……失蹤好幾個人呐!”一副八婆嘴臉。
“江湖傳聞,不足為信!”南宮熙分明裝傻。
雲爵沒吭聲,事實上,他一直話不多,有時候伊荻都懷疑他睡著了,整個一打坐的模樣。
“其實……”伊荻頓了一頓,頗為難的樣子:“小弟見過佛眼神石。”
此話一出,南宮熙和雲爵不約而同的抬眼看伊荻。
呦,都想要嘛!
伊荻裝作沒看見,繼續瞎編:“而且,小弟還知道那佛眼神石究竟在何處。”
“三弟莫要胡說,小心惹禍上身。”南宮熙明明很想聽下文,麵上卻裝模作樣。
“真的!”伊荻就像個急於解釋的孩子,不服氣的說道:“就在一個戴麵具的人手裏。”
“三弟不就戴麵具嘛!”南宮熙笑得不行:“莫不是三弟想說,那佛眼神石就在你手?”
“當然不是!二哥莫要說笑。小弟親眼見過那人,就是年前,在千葉胡同的夜集裏與他擦身而過,他個子很高,戴的麵具跟小弟的極像,身上有種清淡的花香味兒,當日他穿了一身白衣,白狐披風……”
“三弟怎知佛眼神石在他手中?”南宮熙的神色有點不對。
“這……唉,不提也罷。”伊荻故意賣關子。
“三弟不是說兄弟之間應坦誠相待?”這回換雲爵追問。
“正因為當大哥、二哥是兄弟,小弟才會如實相告。至於小弟為何清楚,小弟隻能說,世事多無奈,不是小弟不想坦白,而是……”伊荻語氣轉為淒涼:“而是往事如煙,如今小弟隻想過與世無爭的生活,過去的不想再提。正如小弟也不會問大哥和二哥一般,昨日,永遠隻屬於昨日,隻要此刻你我兄弟真心相待,你是誰,我是誰,真有那麼重要嗎?”
“好,說得好!”南宮熙來了精神:“有緣做兄弟,自當信任兄弟,何需多問?來,幹!”
“幹!”伊荻痛快的碰杯。
外界早就猜透了遁空和花易尋的身份,惟獨沒有“變態”的消息傳出,或許,借此二人之手可以查出“變態”的真實身份。而這通半真半假,說一半留一半的謊言,是絕對經不起推敲的,但隻要他們心存貪念,再假的謊言也沒有漏洞。
況且,誰敢保證南宮熙就不是衝佛眼而來?雖說之前通過說書人傳消息的安排天衣無縫,可是,若說南宮熙查出了什麼,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