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啟儒,既然你喜歡二姐,當初又為何要娶我?”卉遲質問道。他一直不讓她進的書房,擺著的是她姐姐的畫像,寫的是傾慕她姐姐的詩。難怪,當初她想進來給他送飯,他都不讓進來。也難怪,成親三年,他們都不曾圓房。
從小到大,她的一切都與她的才女二姐相比,可為什麼,連她的夫君,她心目中的良人喜歡的都是那個二姐呢?
“我告訴你,宋懿安,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我喜歡的從頭到尾都是宋月茹,娶你,不過是因為你們有相同的血脈罷了。”姚啟儒嘲諷地說道。
“哈哈哈哈,不愛我就不要娶我,不過,你也別得意,我嫁你,也隻是因為我剛好識得你,若是換了旁人,我還是會嫁的,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卉遲隻覺,一盤棋,她走錯了一步,就全軍覆沒了。
“瘋子。”姚啟儒隻罵了一句,正要提步走出書房,卻聽見身後卉遲說:“姚啟儒,你我已恩斷義絕,和離吧,你我之間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和離就和離,還當我怕了你不曾!”姚啟儒走到案前,提筆就寫下了一封和離書,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手印就走了。
卉遲此時已是擦幹了眼淚,拿著和離書就走出了書房。
“碧玉,叫上人把我的嫁妝抬走,抬回王府。”卉遲命令道。
“是,郡主。”從始至終,碧玉所忠誠的隻有卉遲郡主一人,自是惟命是從。
姚老太太正巧看著一幹仆人在搬著卉遲的嫁妝:“這,這是造了什麼孽呀。不行,我得去問問卉遲。”
卉遲的馬車停在了姚府門前,她看著這棟宅子,畢竟也住了三年,也生出了感情,一朝離開,恐怕日後永遠也不會再踏入這裏一步,即使,姚老太太對她很好。
姚老太太正好看著了卉遲,連忙跑過來,拉住卉遲的手問道:“卉遲,是不是儒兒欺負了你,不用怕,娘幫你教訓他,一點小事而已,犯不著回娘家。”
原來連娘也不知道姚啟儒真正喜歡的人,卉遲心裏愈發難受:“娘,我跟他已經和離了,從此男婚女嫁再無幹係。他是沒有對不起我,他錯就錯在不該將我當做二姐的替身,既然他喜歡二姐,當初他為什麼不娶二姐呢?成親三年,娘,您知道為什麼我遲遲沒有身孕嗎?就因為我至今還是處子之身!”
姚老太太一把坐在地上,哭喊著:“這是作孽呀,好孩子,是我們耽誤你了。”
卉遲將姚老太太扶了起來:“娘,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娘。我不怨他,畢竟,我也沒有喜歡過他。我知道,我一直沒有贏過二姐,他喜歡二姐也是正常的。”
姚老太太拍著卉遲的手,說道:“卉遲,這件事是我們姚家對不起你,你是個好孩子,我一直都知道,你放心,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讓你安心,至於儒兒,他還是太年輕了,還是讓他吃吃苦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