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相反的,被病痛折磨了一宿的絡王爺好不容易睡了過去,滿頭大汗還清晰可見。
眼光朗照時,公堂打鼓又一次響起。這一次李弗清是抓著那光頭佬一同前往,與此同時那婆子也改了口供說明了一切。
孩子的話,婆子的話,以及現有的船無不證明這一次的失貨一事都與他有關。光頭佬不服,還要狡辯“胡說!我一個老頭子做此事幹甚?吃飽了撐的?哼,何況貨都沉了船居然沒沉不是笑話?這艘船分明就是你們栽贓嫁禍的!”
光頭佬不甘心,他可是親眼所見船夫將船賣給了別人,那人又將舊船做了新船,怎麼可能還是一模一樣的,分明就是假的。
李弗清知道他要狡辯,立刻讓縣令大人傳喚了做船之人。那人也是一口咬定此船就是當日船夫賣給自己的船。
這下,光頭佬更是氣憤了,早已忍不住怒火破口大罵“他娘的,你這昧良心的玩意真是見錢眼開。你說他們給了你多少錢來汙蔑我!”
做船人回答的理直氣壯“沒有的事。我們家雖然窮卻也窮的有骨氣,怎會為了身外之物胡說八道。此事千真萬確,就是這艘船。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問問船夫陳三。他自己的船總不會不認識吧。”
陳三點頭證明此船就是自己的。
光頭佬怒火衝天情緒失控“該死的,你們這幫人可真會說瞎話。這船明明叫你給改了,怎還會有一模一樣的在此。分明是他們指使你又做了一模一樣的騙我!”
“哦~”此話一出,在場都噓聲一片,他既然沒做錯此事為何知道那艘船已叫人改了摸樣。
話一出口,光頭佬才知說錯了話,可惜為時已晚。
李弗清揪住此話不放“各位鄉親父老縣令大人,你可聽見了?方才之言如果還不能證明鑿船之人是此人的話,那就真的沒天理了。今後老百姓誰還敢上公堂說理了!”
“就是,就是!”聽審的百姓出來起哄。
縣令心虛不已,連連咳嗽強作鎮定“既然人證物證都在,而且他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那麼此案就這麼判吧。來人,把此人打入大牢,把陳三等人放了!”
“啪!”驚堂木一敲,此案終於告一段落。百姓紛紛鼓掌叫好,陳三見到李弗清激動不已,連連道謝。李弗清則將功勞推給了程囂墨“其實,此事都是公子的計劃。老人家你要謝就謝我家公子吧。”
年曉魚聽得詫異,程囂墨一直與自己呆在大牢之中寸步不離竟能操控整個局麵,顯然此事是事先計劃好的。坐牢也不過是一個計劃而已。
年曉魚忽然心情不爽,這件事他竟隻字不提,枉費自己還當他是好朋友。真是一文不值啊,年曉魚唏噓的看著程囂墨,默然離回去。
程囂墨早就看見了這個眼神,很刺眼。竟看的自己心中不是滋味,還有種想要解釋清楚的衝動。李弗清看著公子推著輪椅出去知道是趙年曉魚去了,也就不跟著。
“年曉魚,你走這麼快幹嘛!趕著投胎嗎?”程囂墨一邊吃力的推著輪椅一邊叫喊,希望用話語激怒她,然後回過頭來找自己理論。
但是他錯了,這女人竟然一聲不吭繼續往前,步子還越來越快,沒辦法隻能出狠招了。
“啊!救命啊,救命啊!”大街之上,一殘廢之人從輪椅上滾下。路人見其可憐想上去攙扶,讓程囂墨拒絕了。
“給位大叔大嬸,我知道你們好心。不過我想要那位女人扶我,麻煩轉告一下。”言語間,程囂墨隨手一指,簡單輕鬆的將矛頭轉給了年曉魚。
年曉魚走得好好的忽然被無數雙異樣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不由得低下頭想加快腳步離開此處。誰想,來的人越來越多直接就將她包圍其中動彈不得。
還有些是非不分的路人竟然這樣勸告“姑娘,程少爺已經這麼可憐了你還如此欺負人家,這樣真的好嗎?”
“是啊是啊……”路人紛紛指責“你這姑娘四肢健全的怎還跟一個身子弱之人較勁。人家異於常人心情難免會有些起伏,你這個正常人應該多些寬容。你這樣實在太不應該了!”
“就是就是!”
圍觀路人越來越多,罵聲指責聲也越來越響。年曉魚怒氣衝衝轉過身瞪著程囂墨,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他早就千刀萬剮了。偏偏程囂墨擺出一副無辜摸樣,避開那雙凶狠的眼睛反露出一出可憐巴巴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