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囂墨立刻扒開李家姑娘的手衝出去,一路狂追。
卻在此時,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從半路殺出來打斷了幾人的糾纏,還不小心將楊家父親撞倒。那人走了幾步之後轉過頭看了看,見無大礙又加快腳步跑得飛快。
隻是一轉身的功夫,程囂墨已經仔仔細細看清了男人的脖子,上麵有傷痕,是抓傷的痕跡,雖然已經結巴但還是有些紅色痕跡,是抓傷的感覺。
忽然之間腦子閃現死者指甲縫的肉絲,死者生前抓過人,而這人是抓傷會不會跟死者有關係?不管有無關係,此人行為如此怪異,鬼鬼祟祟,戴著的帽子又是如此低看來是不想讓人認出來,此人不是絕非善類。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要查他個究竟。
程囂墨立刻追上去,年曉魚心想他是否找到什麼了,很想追上去看個究竟,誰知楊家父母死死拉著自己的手根本不肯讓她走。隻好作罷,好說歹說借口天色不早路上不安全,他們才同意暫住一晚明日再說。
年曉魚心中擔心,隻有一晚上可以拖延了。明日就要回鄉下了,可她並非楊家女兒,如此欺騙善良的老人實在有些過分,年曉魚良心不安。但說了真相出去他們更會傷心,更是不忍心去傷害他們。猶猶豫豫好久,始終沒想到兩全其美之法。
也不知程囂墨那天究竟發生了何事。
事實上,程囂墨一直跟蹤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發現他住在一間茅草屋內,屋子裏隻一人,餐具極好看來隻有他一人居住了。程囂墨躲在屋後,透過窗戶往裏頭看了看,男子急急忙忙拿出一堆冥紙,對著一塊沒有名字的靈位邊念叨邊燒。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安息上路,不要再來了,這些錢都給你好好用,趕緊上路投胎吧,不要再來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雖然程囂墨聽不清男子在說什麼,不過看他神色慌張渾身哆嗦就猜到但中定有蹊蹺。究竟死者是什麼人為何如此緊張,竟然沒有名字。
難道心中有鬼不敢寫出來?程囂墨疑慮著悄悄撿了石子扔進去嗖的一下就滅了蠟燭的光。屋子裏忽然漆黑起來,隻有火爐子裏是冒著火光的不過也是搖搖晃晃更是顯得心虛不已。男子冷汗直冒眼神恍惚整個人都嚇得坐地上了。悄悄觀察了好久確定沒什麼異動才又點了蠟燭,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在門口看見一個人影“哇!”直接暈了過去。
這下程囂墨足夠相信這人心中有鬼。快速撤了回去尋找年曉魚的下落,想把最新消息告訴她。還好年曉魚聰明乖乖留在餘香樓,這才見著了麵。程囂墨總算放了心“真擔心你們走了。跟你說,方才遇到的那男人有問題,他家裏立著無名靈位,也不知是為誰立的,不過他很心虛,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好像很怕這靈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