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屍體基本都是刀劍致命傷,不過,這些刀劍都不是洛陽刀劍鋪能達到的製作水準,鋒利異常,傷口整齊到讓人驚歎的地步,難道都是配備寶刀寶劍的殺人者?不能,整個洛陽城中沒有這樣的幫會或者鏢局能達到這樣地步,而堆在院子裏那些斷刀短劍都是洛陽鐵匠鋪的產品,我看過都是硬生生切斷的,隻有斷金切玉的寶刀或著寶劍才能達到這樣程度,而這樣的阻力都沒有阻擋住鋒芒還將身體的某個部位整齊的分家,即使當年名噪一時的離別鉤也打不到這樣的效果,這應該是困惱著我的第二個問題。
那個老頭又來了,他依舊和我一樣翻查這些新來的屍體,不時發出哀歎!從洛陽幫會鏢局混亂開始第一批屍體運來那時候起他就開始頻繁出入我這裏,而且都是在我當值的時候,他對困惱著我的問題似乎一點都不困惱,而我曾經也嚐試著去問他,希望從他那裏得到答案,而他總是笑笑說時候未到,今天他還是和往常一樣,勘察完後默默的點上幾柱香,然後將一些銀兩放在我守夜經常坐的位子上,然後又消失在夜幕中,他不是武林中人,我不知道他是來找他的親人,還是為了其他的事情,而這段時間我和他的交流也少之又少,他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知道得越少活得就越長,這是困擾我的第三個問題,奇怪的老頭!
(二)作為守夜人,黑夜是屬於我的時間,白天是屬於夢的,我的作息就是這樣,我已經習慣這樣了,隻是偶爾會不一樣,今天就是偶爾不一樣的時候,南門鏢局已經被滅門了,南門鏢局局主上官飛的結義兄弟赤塔橫雷陸蠻今天出現了,扛著他的那根混金實心烏金棍從洛陽南門踏進了洛陽城,徑直走向已經化為廢墟的南門鏢局,鏢局已經被一把火燒的什麼都沒剩下了,依照陸蠻的脾氣,洛陽城裏的大小幫會都要被他掃個遍,隻是今天他看起來確是那麼平靜,也是洛陽城裏現在連幫會都沒幾個了,要去哪裏要交代?這場混亂應該要收場了,隻是陸蠻這個時候來為的是什麼呢?
陸蠻去了酒館喝的伶仃大醉,如果是以前這個時候應該有上官飛一起醉著,如果是以前這會兒是不是還在暢談著,隻是現在隻有陸蠻一個人平靜的默默的喝著酒,好像就是一個局外人,一個陌生人在另一個陌生的城市,就在我以為今天最會這樣平靜的過去的時候,街上已經開始騷動了,叫喊著哪裏有出事了,陸蠻突然就消失在我的視野中,麵前還有半碗沒喝完的酒留在碗中,而我隻是默默的輕歎著回到了地方,回到了自己夢裏,有些事情不用說不用去阻止,因為該發生的始終會發生,不會發生的永遠都不會發生,有些人把一些東西看的很重,有些人去看的很輕,陸蠻是個簡單的人,上官飛是他的兄弟,僅此而已。
又到了我當值的時間,我依舊如往常一樣來到了義莊,那堆殘破的兵器又多了些新的東西,而那根斷成兩截的混金實心烏金棍是那麼的醒目,我輕歎著走進壹號停屍房,我掀開的第一塊白布下麵就是陸蠻,身上布滿洞眼,連眼睛都被穿破了,而這一次我終於在陸蠻的身上看到了解開困惱我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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