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羌笛聲聲怨，
隨律附和離別歌；
誰人聞聲心落淚，
山城漂泊斷腸客。
一、
門外有人用羌笛吹著憂傷的樂曲，這家店裏現在隻有一個瘋瘋癲癲的醉漢，而這個時候的他，也趴在桌上打著呼嚕，你肯定想不到在沒趴下之前他的樣子。這個癲人剛剛進門時和普通人沒什麼不一樣，隻是在他拿出那麵發光的鏡子後一切都不一樣了，還好，他來的時辰偏晚不然客人估計全部要被他的表現嚇跑，我這樣的小二，也算是見多識廣什麼樣的客人都見過，他手中的鏡子確實沒見過，這會我的心都沒有平靜下來，掌櫃這會還在後廳塗著藥油，這個空間中這樣的東西，以我認知隻能說那是妖物，隻是回憶我招呼他的時候，他也和我們沒什麼不同，估計是我忽略了或者漏掉了什麼？哦！對了，他剛才要酒的時候說的是來兩瓶啤酒，我以為我聽錯了，又問了一遍，然後他才笑著說隨便來半斤酒，兩瓶啤酒？我們的酒都是新釀的米酒,味道純真，絕不兌水信譽在城中可是數一數二的，我們店那是出了名的斤兩足實，從不短斤缺兩，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呃！好像跑題了，不好意識！兩瓶啤酒，兩瓶啤沒聽說過這個地名，也沒有哪家釀酒坊叫這名的，現在想想確實是有問題，對了，我還記得他問掌櫃要發票，發票？當票，捕票，都聽過發票真是第一次聽說過，弄的掌櫃一開始還以為衙門的人，後來，掌櫃正納悶的時候，那癲人才笑著又在要一斤酒，隻是，那時候他臉上的落寞痛苦的表情，讓人感覺很奇怪。最讓人膽寒的時候是那癲人醉的七八分的時候，從懷裏摸出那麵鏡子的時候，我那時候好奇故意裝作收拾隔座的樣子偷瞄下，就那一下把我下的差點就尿褲襠離了，現在回想起來腿都在哆嗦，還記得他看著麵鏡子的時候還在哭，隻是，不知道他哪裏按的一下，那麵鏡子發出白光，我的個老天爺啊！那裏麵還有一個人，我當時坐那裏就動彈不得了，掌櫃那時候好像察覺到我的不對，以為我又想偷懶了，掌櫃過來準備罵我的時候，也看見了這一幕，當時就直接躺地上了，這會還在裏屋擦著藥油，我在哪裏？我這會還坐在那癲人的隔座的長凳上動彈不得，腿還在哆嗦，你說平時我和你們那幫孫子關係也不錯啊！你們扶走了掌櫃怎麼就不來搭把手把我也弄走，好家夥！這癲人現在是最迷糊了，這要是一會拿那個鏡子對我甩甩，那我一會也被抓進鏡子裏了，不行我要想辦法逃命，可氣的是，門外那個羌笛聲就沒停過，都這會了，你就不能停停，這要是吵醒了癲人，估計我的小命就不保了，真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生氣，哎呀！我的媽呀！他醒了，完咧！完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四個小娃娃，神仙！大神！饒命啊！咦！他在對我說話？“小二，你沒事吧！”他笑著看著我，他的笑容很和善，小時候我媽常說山裏的妖怪都會化作和善的人來到人間，然後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把你吃掉，我自己都能感覺自己臉有點扭曲了，說話？要能發出聲音，我都不知道喊了千八百回了，“你不舒服？”他又問我，我們店的酒怎麼說那也是厲害，一般的豪客來我們店裏，一斤下肚那是麻利的要趴著讓人抬回家的，這癲人兩斤下去，就在哪裏趴著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醒了？妖怪，絕對是妖怪，我用掌櫃的命賭咒，這癲人一定是那座山裏的山妖，我今天是活不過去了，得！得！得！豁出去了，不就是吃我嗎？讓你吃讓你吃？我正準備義無反顧的認命的時候，他又說話了，“小二，你身上怎麼有股尿騷味？”我的老天啊！這就開吃了，我被你嚇尿了你不知道啊！呃！妖怪吃人不會疼？錯覺，一定是錯覺，一定是施展了妖法，我的腿肯定沒了，我想看看是不是腿沒了，這會才感覺自己全身都動彈不了，人了其他人了？把我送給妖怪你們跑了是吧！啊！平常大夥有說有笑的，這會我就要被妖怪吃掉了你們就不見蹤影了，行！要是我明天還活著一定找你們算賬，不！我一會死了化作了鬼魂就天天纏著你們,讓你們看著我死!“小二，你是不是尿褲子了，我看你褲襠都濕了，你是不是病了？”那癲人捂著鼻子說著，呃！還沒動手？我還沒事？原來妖怪也不喜歡吃臭的東西？活命的機會啊！我集中全身的力氣，氣沉丹田，慢慢吸氣，將氣息彙聚丹田，嗯！嗯！“小二，你shi禁了，我去，掌櫃的，掌櫃的，你們小二發急病了，我尼瑪！”那癲人站起身衝著櫃台那邊喊著還捂著鼻子，那癲人已經站在我能看清他全身樣貌的視線裏了，我心中有了種莫名的激動，我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了，那癲人的表情透入著厭惡，嘿嘿！別看我是個小二，生死邊緣我還是能用智慧保住這條小命的，想到這裏我樂了，妖怪啊！妖怪！今天你要吃我是沒那麼容易了，這一把屎一把尿的，你要能忍，我也就認命了，你要不能忍我的小命你就拿不走了，這真是一出鬼門關心情就是不一樣，現在在聽門外的羌笛的聲音那簡直是在給我高奏凱歌，慶賀我小命得保。那癲人似乎在找其他人，哼！哼！剛才見死不救，這會我就看著你們怎麼被妖怪吃掉，反正我也動彈不得，樂的做個看客，那癲人走進了裏屋，嘿嘿！找到你們了吧！叫你們躲！這會全被抓住了吧！等著聽你們的慘叫，等著看屍骨無存，等著看你們哭爹喊娘，不能說我無情是你們不仁在先，不過，一把屎一把尿的聞起來，嗯！不臭！不臭！振奮精神！那是機智的象征，沉著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