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團隊(下)(1 / 2)

“為什麼會叫黑刀?這不是名字吧。”葉雨眠突然問。

“不是。他們都叫我黑刀。他們認為我喜歡對別人下黑手,而且認為我擅長用刀。”

“那你的名字呢?”

黑刀收走地麵上的碎片。“我的名字是無效的。另附,我也不太想要看到你,請務必不要再弄出那麼大的聲音。否則,”她披著小綿羊一樣的外表說,“殺了你哦。”

葉雨眠一臉驚恐狀,“我是跟不上時代了嗎,現在小孩子都這麼中二?”

“我想是的吧,阿姨。”

殺傷力突天破際。

有了前車之鑒,葉雨眠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翻書需要發出聲音的時間段那是在黑刀來之前;走路也輕手輕腳讓她恍惚以為自己是潛入別人家的小偷;現在門連不關都沒有關係了畢竟關門是種發出聲音的活而且黑刀在這裏大概也沒什麼人會進來。鑒於這點,葉雨眠某天晚上出去之後開著門將黑刀一個人留在家裏。

她去找一個叫藤砦的人。葬禮是他舉辦的,並且沒有人去,她也沒有。那時她還在醫院,什麼消息都沒有收到。承渙事後告訴她他替她把出席葬禮的事推掉了。在她看來,承渙才是最有問題的人。從住院到出院,每天來探望她的是承渙,她在此之前與承渙沒有半分交集,從那之後,她的生活裏多出了一個時不時用金毛晃著她的眼的來路不明的少年,他在她住院期間將所有事情料理得井井有條。

承渙倒是有解釋她為什麼會來醫院。那晚身為團長的葉遠書沒有按照安排去團隊,他來找葉遠書,發現的卻是一個中年人的屍體和她。他很細心的告訴了她在她住院的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比如期末考試她沒有去,現在是全校墊底,比如現在已經是寒假,一大堆寒假作業在等著她。每說一件她就低落一點,最後承渙終於正經起來說,你父親的葬禮你也沒有去,幫忙辦葬禮的人有給你通知,我給你推掉了。

正巧當時碰上雪融化,寒氣愈發逼人,他的溫和嗓音讓人忍不住的聯想起窗外不的陽光,不冷不暖。

她借著感謝別人的理由要到了對方的聯係方式,那是承渙的前輩,現在已經脫離團隊。承渙沒有理由拒絕她的請求。

藤砦出乎意料的難以接近。

承渙說藤砦很忙,想要在非工作時間見到他隻有在晚上十點的河邊。

她見到他時他一身休閑服坐在河堤上,手裏牽著他那條德國牧羊犬的狗鏈。她來不及走進,那條德國牧羊犬衝著她狂吠。藤砦安撫他的狗,說著沒事沒事,不會傷害你的。很久眼神才從他的德國牧羊犬身上移開,看向她時眼裏多了幾分同樣的警惕。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出什麼樣的狗。後來她才知道他在對他的狗說話,不是在對她說話。很難想象一隻德國牧羊犬嬌貴到讓一個男人來安慰。那讓她覺得很崩潰,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覺得自己比一條狗還不討人喜歡。

她是來問有關她父親的事的,至少她得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來殺她父親。既然藤砦會幫忙舉辦父親的葬禮,那想必和父親關係不一般。

“你是?”藤砦安撫下他的狗,他發現麵前的少女沒有走。

“撲克黑諭團現任團長。”她避免讓對方輕視自己。藤砦二十來歲的樣子,淡漠而淩厲,除了看向他的狗,其餘的東西都不能讓他動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