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村就在進入外島的港口之間,所以四周的空氣,都帶有一絲淡淡的海水鹹味。
當看到那片熟悉土地時候,女孩變得很是雀躍。她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母親那微胖的身影。那溫馨的畫麵,一直回蕩著。
心中的歡喜讓阮紅玲腳下的步伐更快了,那三步並作兩步的摸樣,令赤幽看了忍不住想要笑。他不禁暗自想到,如果自己得知了父母的下落,又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我……有父母嗎?”
赤幽稍稍感歎了一句,卻見阮紅玲已經走進了石頭村內。見狀,他頓時啞然失笑,亦快步跟了上去。
然而,當兩人來到石頭村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繁榮,更沒有看到那所謂的溫馨。整個石頭村顯得冷冷清清的,除了偶爾響起了犬吠,竟然沒有半點其他的人聲。
“各位叔叔伯伯,大媽大嬸,玲兒回來了,你們在哪兒呢?”阮紅玲見到四周的場景不對,當即朝著街道兩旁的人家喊了一聲。不過,她話音落下後,卻沒有一個人應她的話。
看到這樣的場景,一股不祥的感覺出現在兩人的心頭,再也顧不得其他,快的衝回了阮紅玲的家中。然而,當兩人見到阮紅玲家中的一幕時,卻是突然臉色大變。
“不……不是這樣的?”
阮紅玲的神色呆呆的,望著那手握剪刀,橫躺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隻感覺心髒瞬間碎裂。
“娘!”
一聲壓抑了許久的淒厲慘叫傳出,隻見阮紅玲猶如瘋了般衝向她的母親。抬起那具早已冰冷的屍體,阮紅玲的眼淚宛如雨水一樣,不斷從其臉上滾落。
見到這一幕,赤幽隻感覺心頭一緊,有些不忍心的轉過了頭去。他知道,阮紅玲現在一定需要一個人靜靜,因而他很是識趣地走出了家門。隻留下,那肝腸寸斷的阮紅玲。
走出阮紅玲的家門,赤幽深吸了一口帶著鹹味的空氣,隻感覺心頭沉甸甸的。
他隨意地望了一眼阮紅玲的家,卻見這所謂的家,隻剩下半邊的門板,殘破不堪的圍牆,破破爛爛的地板。還有那枯死的花草,被人推倒的假山……
所有的所有,都是那般的殘破,都是那般的淒涼,就仿佛是被人特意摧毀過。見狀,赤幽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到底生了什麼?”
看到如此蕭涼的景象,赤幽隻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什麼東西破碎一般。從阮紅玲身上過,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溫馨。她深愛自己的母親,全村人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溫馨至極。
可是現在,他親眼所見,這一切的一切,竟然全都被人給破壞,這……這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一股難言的疼痛撕扯著赤幽的靈魂,不知不覺中,他的眼角驟然流下兩行血淚。麵對這淒涼的一幕,他感同身受。一時間,赤幽無言的望著那淒涼的家門。
“你是何人,竟敢來這裏造次?”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吵雜聲,將感同身受中的赤幽喚醒過來。便在這時,赤幽的雙目一凝,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裏到底生了什麼?
視線所及處,一名當差的男子站在最前麵,看見赤幽一人望著那殘存的廢墟呆,當即出聲嗬斥道。不過,赤幽身上的氣息驚人,使得他不敢太過張狂。
“這裏生了什麼?”一看見那名公差,赤幽的口中就傳出一陣冰冷的不似活人的聲音。話音落下,竟令那名當差的男子渾身一顫,猶如陷入冰窖中一樣。
“你是誰,竟敢私闖民宅,識相的跟我回衙門一趟,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雖然話是這樣,但看他臉上那畏懼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有底氣。
“我問你這裏到底生了什麼?”
赤幽正陷入感同身受的悲痛之中,眼見這家夥不理會自己的問題,身形忽然一閃,來到了那名當差人的麵前,狠狠的一巴掌扇了出去,重重的扇在他的臉上。
赤幽如今的力量是何其的強大,就算不動用元力,一巴掌過去,也足以將一個普通人扇死。不過,幸好他還留了好幾分力,否則那名當差的,恐怕會當場慘死。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那名公差的身影直接飛了出去,而他的嘴裏更是不斷的噴出鮮血,鮮血之中,還夾帶著兩排牙齒。片刻後,他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蕩起陣陣塵埃。
“快,這裏到底生了什麼?”